('简咛沉默几息, 下垂的手动了动, 也不是无形的手,是她自己推的。
没人为难她, 没人命令她。
半夜的语音是她自己发的,要还回去的提议也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一到床上面对那女人时立马溃不成军的人也是自己,一切都是她的意识和生理反应在驱使。
只要在床上面对那女人, 她便不受控, 变得不像自己。
旁人听了可能会羡慕地感叹一句多好,有多少女性一辈子可能都没真的高过, 没有那个机会遇见和自身契合性那么好的人。
而她, 睡的第一个人就如此适合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满足她, 无数次灵魂颤抖的高,身上的每一寸肌理都在喧嚣呐喊。
这样牵扯下去, 得到什么时候才有尽头?
简咛不知道, 她控制不住她的身体, 在姓沈的手上她会立即化作一滩水, 那人如空控水大师一般掌控着她, 一场又一场。
即使心里不承认,她也不得不说,她的身体只要碰见那人,就离不开她。
那种时候,她好像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人,可快乐的人又是自己。
理不清的情绪在脑子里一股股拧成细绳,再打成死结,让她暂时无法思考,沈漾舟无意间的一句话说的没错,简咛想跑,想立马离开这里,回去静静地理一理自己。
但是简咛不能跑,沈漾舟是公司领导,她只是公司艺人,现在沈漾舟的秘书和她的经纪人都看着她,她不能如此冲动行事。
简咛深呼一口气,和经纪人道别后,跟着秘书出去了,按电梯等了半分钟。
沈漾舟的办公室在上一层,简咛确实是过了一分钟才到的。
站在沈漾舟办公室门口,简咛深呼一口气,抬手敲门时她在想进去后对方会和她说什么?
会问她半夜为什么给她发那种类似骚扰的消息吗?
若说前几次,她发消息说要睡对方,即使后续有些难为情和不好意思,她内心尚且还是坦荡,她的动机只是为了不然对方吃亏,把被睡的睡回去。
现在呢,她做不到坦荡,昨夜那条原因完全在计划之外。
对方若是问她为什么要发,她能怎么回答,实话实说自己在做了关于春天的梦,在梦中欲|求不满吗,简咛默了默陷入沉思。
办公室内一直没有传来“进”这个字。
简咛抬手正打算再敲一次,下一瞬,门从里面打开,沈漾舟看着她。
“进来。”
简咛跟着她进去,礼貌叫了一声沈总。
沈漾舟点头:“喝点什么?”
“不用了,”简咛看着她,“沈总有事就说吧。”
她虽不知道如何处理,可总归是要面对,这事是她不对,是她欠着对方,对方说什么应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