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莫忱“啧啧”了两声,双手环抱着,上下打量着陆淮,道:“鹦鹉没事,但京城里出事了。”
“砰”的一声,陆淮重重地放下茶盏,茶水溅到了他的手背上,他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罗汉榻上,见卓祁没有要醒的动静,才继续说道:“什么事?”
莫忱几句话并成两三句,一股脑儿地全部讲给了陆淮,话语间大致的意思是:京城最近出现了大量身无分文的流浪百姓,并且这些百姓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再找到时,他们全部没了性命,死法各异。
闻言,陆淮微微蹙眉,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案几,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书房中回响,他顿了片刻,沉声道:“就这些信息?能查到这几位百姓的居所吗?”
“并非。”莫忱摇摇头,目光扫了一眼陆淮对面空着的位置,大大咧咧地坐了上去,随后又转头盯着案几上跳跃的光斑,说道:“居所各不相同,有人在城东,也有人在城西,虽相隔较远,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陆淮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道:“都是在钱财上比较困难的,甚至本来就极为困苦的百姓。”
“没错。”莫忱疑惑地看向陆淮。
“将军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
陆淮白了他一眼,无语地说道:“你身上有什么是值得我跟踪的?别白日做梦了,你方才说了,流浪的是身无分文之人,能在短时辰内将银子耗费得一文无剩,又不能变卖家产,那定然是家中原本就没多少银子,经此一遭,更是挥霍了所有的钱财。”
莫忱点点头,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还有一个特点,那些人要不便是只身一人,要不便是家中父母已不在人世,就算娶了妻子——”
“也会因堕落而和离。”卓祁接道。
“完全正确,正确……”莫忱忽地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惊转过头去,只见卓祁不知何时已无声不响地坐起身来,榻上的书籍整齐地摆放在榻边的小案几上,也不知他醒了多久,又听了多久。
莫忱愣了片刻,忙问道:“大人,您什么时候醒的?”
卓祁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说道:“从敬辞打开房门时,我便清醒了些,直到莫副将一说正事,又清醒了大半。”
“他是我的人,你问这么详细做什么?”陆淮见话题又跑偏了,连忙伸出手戳了戳莫忱,催促道:“行了,赶紧说正事。”
“哦哦。”莫忱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官府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暗暗派人前去搜查,这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京城,皇帝眼皮子底下,竟有人干起了赌牌。”
“赌牌?”卓祁皱眉道:“莫副将的意思,是这些百姓为去赌场潇洒一回,赔光了全部家底?”
莫忱再一次点了点头,手指在茶盏口慢悠悠地绕了一圈,却始终不拿起茶盏,说道:“如大人所想,是这样的,赌牌的场所大致可以确定,但是时辰却是长短不一,官府派去的人盯紧了那条小巷,多次以来,并无异常,凡是找到并成功混进去的卧底,至今也没有消息,不知是生还是死。”
“这些消息如此详细,你是如何得知的?”陆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