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騫在屋顶上强撑著睡意,眼睛紧紧盯著排练厅內的一举一动。此时,剑器舞弟子们开始排练,她们身姿矫健,剑器挥舞间寒光闪烁,一招一式颇具章法。可张仪騫却没心思欣赏这精彩的剑术表演,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时刻警惕著妖女的动向。
就在这时,张仪騫的悟空妖眼瞬间捕捉到一道细微的寒光。他定睛一看,竟是一枚铁蒺藜正悄无声息地朝著寿王妃飞去。这铁蒺藜细小而尖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著冰冷的光芒,带著致命的危险。说时迟那时快,张仪騫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將歪把的黑葫当作迴旋鏢用力掷出。
黑葫带著呼呼的风声,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后发先至,精准地击飞了铁蒺藜。“当”的一声脆响,铁蒺藜被击飞出去,掉落在地,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寿王妃仅仅被轻微擦伤,她惊呼一声“啊!”,声音中充满了惊恐。这一声惊呼,瞬间打破了排练厅內的平静,周围的人顿时乱作一团。
公孙大娘眼神一凛,身形如电,瞬间挡在寿王妃身前,警惕地环顾四周。她不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反应极其迅速,瞬间进入战斗状態,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隨时准备出手。她目光如炬,试图从慌乱的人群中找出刺客的身影,身上散发著一股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张仪騫鬆了一口气,悟空残魂打了个哈欠,也去睡了。张仪騫刚想从高处下来,却发现守卫们已经迅速反应过来,將所有人都围住了。他们手持长枪,眼神警惕,如临大敌。还没等张仪騫有所反应,几个守卫就身手敏捷地爬上屋顶,把正在睡觉的张仪騫抓了下来。张仪騫一个踉蹌,差点摔倒在地,显得十分狼狈。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守卫首领大声喝问道,手中的长枪直指张仪騫的咽喉,语气中充满了质问和怀疑。他看著张仪騫,眼神中透露出不信任,在他看来,张仪騫出现在屋顶上,形跡十分可疑,肯定和刺客脱不了干係。
李龟年赶忙上前,向寿王妃和公孙大娘介绍了张仪騫他们:“王妃,这位张仪騫公子和他的同伴,一路追踪妖人至此,方才也是张公子出手救了您。”李龟年深知此刻若不解释清楚,张仪騫他们恐怕会遭受不必要的麻烦。他一边说著,一边向寿王妃和公孙大娘行礼,希望他们能相信张仪騫的话。
公孙大娘微微皱眉,仔细打量著张仪騫,突然眼神一亮:“你是车净尘的儿子?”公孙大娘与车净尘曾有过一面之缘,对车净尘的萨满术印象深刻。当年,车净尘施展萨满术时展现出的神秘力量和独特魅力,让公孙大娘记忆犹新。此刻见到张仪騫,自然多了几分关注。
张仪騫有些疑惑地点点头:“正是,大娘认识我母亲?”张仪騫没想到母亲的名气这么大,连公孙大娘都认识她。他心里不禁有些好奇,母亲和公孙大娘之间到底有著怎样的故事。
公孙大娘微微頷首:“当年与你母亲有过一面之缘,她的萨满术令人印象深刻。今日多亏了你,若不是你用黑葫挡了一下,后果不堪设想。这铁蒺藜的针非常纤细很难被发现,而且淬了毒,虽说王妃只是轻微擦伤,但这毒也不容小覷,还好我能逼出毒素。”公孙大娘一边说著,一边运功为寿王妃逼毒。只见她双手在寿王妃伤口处缓缓移动,一股淡蓝色的气流从她掌心涌出,將毒素一点点逼出。寿王妃的伤口处渐渐流出黑色的血液,隨著毒素的排出,她的脸色也逐渐恢復了一些血色。
守卫们一听,立刻要逮捕所有剑器舞弟子。张仪騫赶忙说道:“且慢!查到真凶不麻烦,大家稍安勿躁。”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铁蒺藜碰到黑葫的痕跡。张仪騫凭藉著自己丰富的冒险经验和机智的头脑,很快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跡。他在心里暗自思索:“这铁蒺藜的角度和力度,不像是普通弟子能做到的,背后肯定有人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