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哦,怎么改啊,反正你都那么爱花瓶,难道还能改变吗?” 她都认定花瓶有生命了,已经进入了一个认知误区,我无法改变她的认知。 王莉说:“花瓶再重要,也不如我姐姐更重要。我懂了。以后我不会再卖花瓶,我只会放几个在我的房间陪着我,而出了外面,我会好好与人相处,再也不因为花瓶和别人吵架找麻烦,我会好好对我姐姐。” 我说:“你是说你要装作对花瓶再也没有了爱?” 她点点头,说:“是呀。别的花瓶我不理,我只管我房间的几个花瓶,在任何人面前,我都要让自己和正常人一样,哪怕别人摔那些别人的花瓶,我也不看不管了。” 我问道:“那如果摔了你的花瓶呢?” 她一下子间定住,然后低下头,说:“那还是不行的。” 我说道:“那如果是你姐姐摔了你的花瓶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那就让她摔好了。” 她的眼泪却掉下来。 我说:“还好,你还懂得这些。你姐姐比什么都重要,什么花瓶,什么金钱,都不如你姐姐。好好珍惜好了。” 如果她能在她姐姐等人面前这么装着下去,不表露出再对花瓶疯狂的喜爱和研究,那我想,她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 她站起来,对我深深鞠躬:“谢谢你。我姐姐今天会来看我。对了,之前几天我姐姐来看我,我告诉了她你骂我,然后她说她会找她的朋友修理你。你不要见怪。” 我说:“没事,我不会见怪的。拜托你尽量不要在你姐姐面前那样了啊。好好做个正常人。” 我自己越说越高兴,十万块钱很快到手了,这也太简单了,比想象中还要简单太多。 王莉走了。 但愿她会慢慢好起来。 徐男告诉我,没查到是谁要离职。 我只能让她继续查。 两天后,贺兰婷叫我去她办公室。 我去后,她拿着一大沓a4纸给我看。 我拿过来看了几眼,马上冷汗直冒。 这沓东西,全是告我的玩意,上面有着详细的从我去主管主持分钱后的每天笔录,精细到谁谁谁分到什么东西,多少钱。 而且上面写着,我是带头的,是我逼着b监区的狱警管教们干的这事,如果她们不同意,我就要对她们威胁殴打什么什么的。 我靠,这他妈告我告得太好了! 我的手在发抖,如果我要被查了,这项罪名弄下来,意味着我要坐十年八年的牢。 我看着贺兰婷。 贺兰婷问我道:“有什么感受?” 我说:“颤抖。害怕。恐惧。他娘的这谁干的!” 贺兰婷对我说:“下面不是有实名举报的吗?” 我看了一眼,是一个叫孟秋芬的狱警的对我实名举报。 我靠。 孟秋芬。 这家伙,我记得了,她比我早来,我也早就认识她,但是我对她没多大印象,毕竟没什么交往。 只是那次选拔女演员,她和另外的女狱警跟我要名额,我也没给她,是否因此就对我产生了恼恨? 我悻悻道:“幸好没有搞到管理局啊那些单位那里去。” 贺兰婷说:“这些是管理局的人给我的。还有纪律检查那边,也给我说了。” 我大吃一惊。 都他妈已经告到那些部门去了! 我直哆嗦,我的脚都在打颤,我点了一支烟,点了三次才点着,我的手指也在发抖。 贺兰婷问我道:“害怕了?” 我闭了几下眼睛,说:“都弄到纪律检查去了,换谁谁不怕!” 贺兰婷问:“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