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门缝看见她们身影消失,然后确定外边没人后。 走到李姗娜身旁,在她耳边轻轻说:“你受苦了。” 她的眼泪一下子哗啦啦流出来。 我急忙给她擦眼泪,她的脸蛋皮肤也很细腻啊,我说:“忍住,现在还不是到能哭的时候。” 她急忙收住眼泪。 我说:“你装得很像了,但是现在想要骗过她们,还需要下一番功夫。你继续装疯。” 我解开了她绑着的手,我说:“抓我的脸,用力!” 她看着我,不可思议看着我,我说:“快点啊!抓出血,像平时女人打架一样。” 她伸手唰唰唰,我的脸好多条血印,我大喊两声。 她急忙伸手抱住我的脸,我推开她的手,忍痛说:“好,很好,就是这样。” 她问我:“你没事吧,对不起。” 我说:“艹别讲这个!外面可能有人。继续喊叫。” 她又啸叫几声。 我坐着喝了几口茶,然后装模作样问话:“你叫李姗娜,是吧?” 她看着我。 我轻轻说:“我问我的,你疯你的。” 然后我继续问,她继续疯。 我看了一会儿,摆摆手让她不要再叫了,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我自言自语说:“看来真是疯了。” 然后我靠近她耳边,说:“好的,现在和我稍微正常一点点的对话。” 我后退回来,问:“今天星期几?” 李姗娜看着我,看着我,那双眼睛,那眼神,看得让我的心悸动。 她实在太靓丽。 我舔了舔嘴唇,说:“你说说今天星期几?你有多高?” 她说:“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想吃人。” 我说:“呵呵,人不好吃,你饿吗?” 她点点头。 点头就代表是真的饿。 我这才想起来,她被关禁闭,估计没人送饭过去。 就算送去,她装疯也可能没吃,估计真饿了。 我从抽屉里拿了一盒饼干给她,她慢慢的撕开,吃了起来。 她一边吃,我就一边随意和她对话,她就假装和我已经精神好点的对上几句。 没办法,演戏,是必须的。 关于演戏,其实我以前不懂的。 但是,进入了这个残忍的地方,残忍的环境,残忍的年纪,我再也不能不去学演戏。 想到了郑智化的水手。 长大以后 为了理想而努力 渐渐的忽略了 父亲母亲和 故乡的消息 如今的我 生活就像在演戏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 对,就是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 就例如刚才和c监区副监区长在聊天,明知道这样,明明很生气,但是还是要演戏。 这是游戏规则。 李姗娜吃完了那一盒饼干。 我走近她,然后拿着饼干盒去丢了。 一会儿后,我在她耳边告诉她等下有人来,就不用继续装疯了,直接装傻,半呆半傻,不要说话就可以了。 我给c监区打了一个电话,不久,c监区派人过来了。 我告诉她们说,这个女囚情绪非常的不稳定,时而暴躁时而疯狂,要安排在一个自己呆着的地方才可以。 最主要是,如果去了那边,很可能复发,因为病人已经绝食,为了安全起见,要隔离开来,每天让我亲自监视,吃饭睡觉,不伤害自己。 c监区的女狱警们看到我把疯狂的李姗娜弄得服贴了,没声音了,都觉得很神奇。 当即表示跟领导请示。 很快,她们领导就同意了,李姗娜还放回之前的那个她自己住的那个阁楼,但是管教换了,我每天要去对她进行心理治疗。 毕竟都怕李姗娜真的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