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他一个人,这是什么情况。 “坐,小张。”他还是那么威严,据说不怒自威的人,天生来就是有福气的。 “我,我不敢坐。” “别怕,坐吧。”他又说。“坐坐坐,你害怕什么你没做亏心事。” 我战战兢兢的把凳子拉到离圆桌两米左右地方,坐下,面对着他,像个小学生。 “请问首长,我可以给你敬烟吗?”我坐了好久,他只看我不说话,我没话找话,只好掏出烟来。 可是掏出来后,我又后悔了,他抽六块钱红河,我掏出来芙蓉烟,这不是,这不是要找死吗。 但是话已经说了,烟也拿出来了,我抽出了烟递给他。 他倒也不客气,接过去拿着桌上的打火机点上,然后问我说:“很多女犯人都觉得你人很好,你知道吗?” 女犯?很多女犯?我很好?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有谁会觉得我好呢?丁灵,薛明媚,估计还有那个d监区的活死人女犯,哪有很多女犯人呢。 “你做心理辅导帮助了很多女犯,还有一个要自杀的女囚。有一个姓凌的小管教,带着很多管教来找我,说你一定是被冤枉的。她们说,你上次救了一个要自杀的女囚,监狱还没给你奖励。还有很多你的同事都帮你说话。” 小凌?是d监区的小凌。还有徐男,朱丽花她们,她们帮我说话。 “我也相信,你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我心里一颤,这句话从雷处长的嘴里说出来,是和朱丽花说出来不一样的,雷处长是盖棺定论的那个人。 “谢谢首长!”我几乎是感激涕零。 “我是对事不对人,你不用谢我,谢你自己。” “谢谢首长的信任。”我还是表达了心中的感激。 “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哦,谢谢你的芙蓉王。”他反而谢谢我。 不是,就这样我没事 了?让我回去了? 我站起来,可是我想到这事难道就真的没有了吗?还有那个骆春芳,妈的一心想要弄死我的骆春芳,她诬告我,难道也不查一查吗? 到底说不说的好。 说,不然的话,我这亏不是白吃了。 我转头过来,说:“首长,我能不能提一提栽赃我的人?” “这事我们会处理,你回去吧。” 会处理?怎么处理?提一下也不行吗?让我说说还能提供点什么线索。 雷处长看我傻愣着,说:“看你表情,是很不满意我的回答。” “哦,是有点。”我说。 “这星期内会有结果。好人不会被冤枉,坏人不能放她走。”他给我答复。 原来,雷处长已经在办了,我说:“谢谢首长,那我可以先回去了吗。” 他摆摆手。 我对他说声谢谢首长,再见首长,出了外面下了楼。 看着冬日高挂的天上太阳,湛蓝的天空,心情好了,呼吸了两口空气。 真舒服。 不冤枉好人,不放走坏人。 如果当官的都做到能像雷处长这样,那么,一定会天下太平,监狱空虚,让我们这些管教狱警无事可做,每天坐在办公室睡大觉,那才好呢。 我是好人,是的,朱丽花说我是好人,雷处长也说我是好人。 不过,我去的这一趟,雷处长居然也不提起过犯人家属拉横幅,记者来采访,家属被抓起来的事情呢? 管他呢,有些事是不该问的,也不是我能问的。 就这样解脱了,真好。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指导员的电话就来了,叫我过去一趟。 艹,知道我没事了,这时候你找老子了,我有事的时候,怕惹事上身憋着脸一句话也没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