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稍微脑袋不清醒,就会造成一连串难以收拾的后果。
凌晨两点,酒桌上喝趴了一片。
孙宇政勉强有力气,叫了车把几个昏迷不醒的人抬上车,才醉醺醺地和站在路边的陆聿珩招手:“陆师、师兄……嗝!酒量真牛逼,改天再一起喝啊!”
说完,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晚风吹拂着陆聿珩的头发,原本出门抓好的发型已经被背上的陈栖蹭得一团糟,几根依旧留有发胶硬度的头发垂在额前。
一截白嫩的手臂环过他的脖颈,软绵绵的脸蛋蹭着他的脸:
“师兄……改天再一起喝啊……”
喝个屁。
醉鬼。
陆聿珩把他的手臂抓着,好好摆了个姿势:“乖乖抱好。”
“抱。”
陈栖喝醉了很听话,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虽然有很大可能性是因为凌晨真的很冷,每次风一刮过,陈栖就往他身上缩,巴不得整个人都钻进他风衣的帽子里。
陆聿珩朝空出租车招手,抱着陈栖坐到后排。
有了空调暖气,陈栖一下就从抖擞的小模样变得慵懒,不再黏着陆聿珩,而是迷迷糊糊得像根面条,软绵绵地勾着陆聿珩一条手臂打瞌睡。
“去哪儿?”
司机师傅看着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笑起来很和蔼。
陆聿珩唇瓣张了几秒,呼之欲出的S大改成了他公寓的地址。
车程不远,十来分钟。
陆聿珩抱着陈栖走进公寓时,大部分楼层灯都熄灭了,夜色浓得像黏腻的墨,直到电梯门阖上,呼啸的寒风才被阻挡在外。
陈栖酒稍微醒了一点,类似于回光返照,眼皮颓靡地耷拉着,试图辨别周围环境。
“醒了?”
陆聿珩晃了晃手,背上的陈栖当即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表达不满。
陆聿珩嘴角勾起来:“脾气大。”
“难受……”
陈栖嗓音很涩,手把陆聿珩环得更紧。
陆聿珩并不喜欢和其他人肢体接触,除了陈栖。
无论是在实验室里抓着他的手,还是喝醉了抱着他,或者被他提溜进怀里时用两只很小的手抵着他的小腹,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在被陈栖需要。
两人进了门,陈栖很有素质地在陆聿珩背上蹬掉了两只鞋,露出穿着干净袜子的脚丫,他被放到沙发上,自动抓住沙发上一个抱枕蜷在了一起,眼睛瞪着大大的,又很迷糊地看着陆聿珩。
“起来,喝点醒酒汤。”
陆聿珩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打底毛衣。
他最近身材练得真的有更好,哪怕是穿着毛衣,也能看清肌肉的线条。
陈栖盯着看了很久,含糊地嘟哝道:
“看着好好摸……”
“?”
陆聿珩端着热水下。
又在嬷?
混球玩意儿,真的该丢在马路边上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