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姐妹俩打着补丁的衣裳,又说:“再去买点布,给你们一人做一身衣裳。”
林盼听了直摇头:“不用,不年不节的咱能做新衣裳,我身上的还能穿。”
“马上就要凉了,再买点棉花备上,棉衣得做,棉被也得做。”
林渔翻了翻记忆,发现姐妹三个连个棉衣都没有,冬天只能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他再一次痛骂原主不配当人爹,自家女儿一身冻疮,他倒是好意思把钱给侄子买新衣裳。
林渔拍板:“先去买布和棉花,临走再买鸡蛋,省得鸡蛋碰坏了。”
姐妹俩对视一眼,犹豫的提醒:“爹,这得花多少钱呀。”
“咱家虽有些积蓄,可也挡不住这么花。”
“鸡蛋可以在村里头买,价格更便宜一些,我们俩刚吃过野鸡和猪肉,哪里就要补了,别人家隔三差五能吃个鸡蛋就不错了。”
林渔却没同意这话,反倒是问:“怎么,怕你爹我不能挣钱,往后饿着你们。”
姐妹俩连连摇头。
林渔笑着拍了拍她们脑门:“县太爷都觉得你爹我有本事,亲自送我出来,你们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往后咱们家再也不会缺钱花。”
“走,听爹的,咱现在就去买。”
林盼林莱反对不能,只能跟着走。
只是瞧着亲爹花钱如流水,一会儿就把带来的铜板花了个精光,姐妹俩都看得心惊肉跳。
回去的路上,林盼低声道:“怪不得爹让我们管钱,就他这样的花法,再多的钱也留不住。”
林莱也很赞同:“今天爹得了县太爷夸赞心底高兴,这次就算了,往后咱们得劝劝。”
一家三口从县城离开的时候,板车上装的满满当当。
林盼林莱执意不肯再上车,要推着车走。
姐妹俩怕鸡蛋放车上打坏了,用篮子提在手里不肯放下。
林渔索性买了两根糖葫芦,一人手里塞一根,让她们跟在车边慢慢走。
“糖葫芦原来是这个味道,真好吃。”林莱小心翼翼的舔,嘴角都沾上了红色。
林盼也是头一次吃,以前只见村里受宠的男孩吃过。
她先举起糖葫芦递到父亲嘴边:“爹,你也吃一颗。”
“这是你们小孩儿才爱吃的,我不爱吃这口。”林渔说的是大实话。
林盼却不信,鼓起勇气撒娇:“爹,你就吃一口吗,红彤彤的肯定很好吃。”
林渔拗不过,张嘴咬下一颗糖葫芦,外头是甜,但里头酸的倒牙。
“味道一般。”他评价道。
“我觉得好吃,特别好吃。”林莱不赞同。
“外面糖衣脆脆的,咬到嘴里头甜滋滋,里头虽然酸,但酸完还有点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