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分成,已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
若您再让,我实在不敢应承,只能另寻他人合作了。”
他语气诚恳,态度坚决。
张家对他有恩,他不想占这个便宜,而且五五分成,长远来看,对双方都是最稳妥的。
张伯父看着王明远清澈坚定的眼神,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感慨。
这孩子,心性纯良,知恩图报,不贪不占,难怪能得柳教谕和知府大人如此看重。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重重一点头:
“好!贤侄仁义!那就依你,五五分成!
伯父占你这个便宜了!
你放心,这生意,伯父一定给你经营得红红火火!”
“多谢伯父!”王明远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明远你发达了不会忘了我!”张文涛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张伯父也捋着短须,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
这桩生意一旦做成,张家的商队就等于握住了独一份的产品,利润丰厚不说,更能借此打开更广阔的市场,结交更高层次的人脉。
就在这时,王明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开口道:“对了,伯父,文涛兄,还有一事。”
“贤侄请讲。”张伯父心情大好。
“明日,知府大人将在府衙为我举办正式的拜师宴。”王明远看着张伯父,语气平静,
“师父特意交代,让我邀请家人和……信得过的亲友一同前往观礼。
我想邀请您和文涛,跟我家人明日一同前往。
届时,长安府不少官员和世家人物都会到场。”
“什么?!”张伯父手里的茶碗“哐当”一声掉在桌上,茶水溅了一身,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微张,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去知府大人的拜师宴观礼?
和长安府的官员、世家们同席?
这……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金馅饼啊!不,是金元宝雨!
他张家在长安府经营多年,商队也算小有名气,但说到底还是商贾之流,上不得台面。
平日里能接触到的最多也就是各府衙的采买管事、账房先生之流,像知府大人、同知大人这些真正的实权人物,还有那些根基深厚的世家老爷们,那是连门槛都摸不着的!
现在,明远竟然邀请他们父子去参加这种规格的宴会?
这哪里是观礼?
这分明是把他张家往长安府真正的上层圈子里带啊!
这份情……太重了!
“明……明远贤侄……这……这如何使得?会不会对你有不好的影响?
毕竟……毕竟我们只是商贾之流。”
张伯父声音都哆嗦了,激动得语无伦次,
“而且我……我们父子何德何能……这……这岂不是要沾你的光,还要让你在知府大人面前……”
他话没说完,王明远就笑着打断了他:
“伯父不必多虑。这也是我师父的意思。
他老人家说,办一件事就要目的最大化。
我带您和文涛兄去,一来是感谢您一直以来的照拂,二来……”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这茶叶生意要做大,总免不了要和方方面面打交道。提前混个脸熟,总归是好的。”
张伯父听完,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眶都有些发热。
他猛地站起身,对着王明远深深一揖,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颤抖:
“贤侄!大恩不言谢!这情……这情……伯父记下了!张家记下了!
日后但凡贤侄有用得着张家的地方,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他直起身,看着眼前这个清俊沉稳的少年,心中翻江倒海。
这哪里是知府大人的高徒?这分明是他张家的贵人!是天大的机缘!
这情……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