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yourhighness。”(是,殿下。)布兰缇转过身来,非常花哨地,假装摘了个手套行骑士礼——虽然她手上除了婚戒啥也没带。
罗被她逗笑了。
08
“在离柴火堆这么近的地方生火真的好吗?”罗朝前方甩了一瓶酒。
背对着他的库赞仍旧顶着比鸡窝还乱的头发,接住了酒瓶:“有什么关系,真要有火星子飞出来爆燃了。你还担心我灭不了火吗?”然后又截停了接续甩来的空玻璃杯。“布兰缇呢?没跟着你?”
“她去找塞拉菲娜学画画去了。不过那真是你的妹妹?长得不像啊。”
“嗐。我一个贫民窟里爬出来的泥腿子,哪儿来的这么美丽的妹妹,年纪还差那么多——我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塞拉菲娜是我同僚的妹妹。他在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途中牺牲了,然后把她托付给我,希望我照顾到她成年为止。”库赞一边开酒瓶一边感叹,“不过其实我除了定期给她的银行卡打钱,也没做什么大哥该做的事情。也算是没兑现好承诺吧。好在南海的姑娘一般都生命力顽强,无论怎样都活得下去。”
罗没理会他那个意有所指的话,自顾自地走到他的对面,挪了个空木桶过来,自己就坐上去了,然后背靠着柴火堆。他正打算开盖给自己的玻璃杯里倒酒,对方却食指一伸,在自己的这个锤纹玻璃杯里凭空多出一块冰球。
“……谢谢你的好心。”罗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酒杯里的冰球,“但大冷天的,我不太需要里头加冰块。”
然后非常不留情面地把这个冰球同样用能力reve掉了。
但库赞还是在自己的杯中发动了能力,朗姆酒在恰到好处的控制下成为了介乎于冰沙和液体之间的形态。
火光在两人之间跳跃。库赞给火堆加了一根木头。
罗瞄了一眼他这个动作,按捺下了“你到底是冷还是热”的疑问。
“你的酒量怎么样?”库赞问。
“不好不坏吧。”罗垂着眼睛,看着酒杯里倒映着的月亮,“虽然从频次上来看,我还挺经常喝酒,但每次喝的并不多。通常也不会真到喝醉的地步,我也不喜欢醉酒。”
“你看起来确实是会比较克制的类型。毕竟医生通常对自己的健康还是很负责任的。”库赞把墨镜放进大衣内侧靠近胸口的内袋里。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罗晃着酒杯,里头的液体乖巧地游荡,环绕着杯中的小月亮起舞,“大量饮酒容易手抖。这样的话会很难进行精密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