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了这半句,却再也不肯开口了,那声音酸涩而干哑,炙热的泪滚落在秦山的锁骨处。
“没想到你也被关进地牢里了,这下好了,咱们双双入狱,谁来管小麦岛啊......”玩笑话说到一半,秦山喉间梗住,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捧起他的脸来,亲吻他:“我们回家。”
还没回到托特兰的时候,佩罗斯佩罗就向母亲报告了秦山被擒的事情,是以卡塔库栗一回来就被海楼石扣住了。
big其名曰,怕自己重要的孩子做傻事去劫船,才把卡塔库栗关进地牢。但谁也能看得出来,这位女王是将那条羽蛇放弃了。
可谁也没想到,几个月内推进城就发生了一次严重的越狱事故。金狮子史基逃跑了,还有几名海贼消失了。
当那熟悉的羽蛇身影再次在托特兰的上空出现时,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让big手把自己儿子锁进地牢的行为显得有些可笑,但面对秦山的时候,她依旧坦然不已。仿佛秦山只是普通地出门一趟,又回到了家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卡塔库栗没有办法去抗议什么,他不敢说自己心里的情绪是不是失望,曾经他以为母亲总有一天会接受秦山,就像他一样。
但是现在,他不再心存侥幸。他只恨自己没能立刻动身,恨自己无法反抗家人,哪怕最后的结果是被海军击败--
至少他能够一直待在秦山身边。
“不要这么想,”秦山说,“想一想你的责任,除了妈妈以外,你就是夏洛特家族的顶梁柱,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的家人该怎么办?”
她摸着卡塔库栗面上的围巾:“......你忘了你为这个东西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吗?”
卡塔库栗浑身僵硬,站在秦山的面前,他羞愧至极。他发现自己居然将秦山和家人分别放在天秤的两端去比较,当母亲将他锁进地牢时,自己内心深处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松了一口气。
仿佛这样,就能为他将自己的妻子抛之不顾的事实而开脱了。不是他选择了保护家人,而是母亲关住他,不让他去.....
自己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卡塔库栗眼前一阵眩晕,他身子晃了晃,放开了秦山。
自己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她.....
简直太可笑了。
“我没有脸面见你了。”他艰难地说,“我根本不配出现在你面前。”
她那原本光洁而优美的后背,此时却被一大片丑陋的紫红色伤疤所覆盖,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指尖刚触碰到那伤疤便像烫到般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