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外面等了二十多分钟,战玲三人才出来。 二叔立刻上去拦住战玲,把张颖的情况说了。 战玲道:“你说的那个张颖我们也留意到了,鬼心被毁,她身上的邪煞之气也就散了,不过她是三阴教选中的人,将来的日子里都不会太平。” 三阴教选中的人? 战玲这话一说,发生在张颖身上的事也就一清二楚了。 张颖是小阴体质,容易被邪祟附身,碰巧又作死的来了鬼楼,结果被三阴教的人看上,想让鬼心蕴养出来的灵降临在她身上。 至于她的四个同学,我只能说她们关系太好了,好到三阴教的人都舍不得让她们分开。 正好“神”的身边也需要神使,自然就成了附赠品。 战玲接着道:“不过你们放心,我们猎魔人会在暗中保护她!” 我冷哼了一声。 说是保护,其实不过是把张颖当成鱼饵罢了。 不过对于张颖来说,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问清了情况,二叔扶着我和唐铨下楼。 在二十楼,我们又碰到了两个猎魔人,他们看押着一个眼神阴翳的男子。 唐铨立刻就让二叔拐个道避开,不想让三阴教的人看到我们的面容。 四十层楼,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赶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出了大楼。 许婉容在外面早已等得焦急,第一时间就迎上来扶住唐铨,察觉到唐铨的伤势,面色骤然一变,冲着我就道:“都是你这个拖油瓶,害我师父受了重伤,扫把星一个!” 我现在是真想拿个扫把在她嘴上扫两下,奈何全身酸痛,连回她一句话都不想。 黄九可能是心态出了问题,发动机也熄了火。 好在唐铨立刻就出声呵斥道:“婉容,不得冒犯李大师,师父这条命是他救的。” 许婉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想说什么,不过我懒得理她,让二叔扶着我上了车。 车门一关,黄九突然冒出一句话:“不行,这里太危险了,我们手里的东西还不够保命。” 我有些不解,因为佛骨舍利和血刺已经算宝物了,否则我们也不可能坐在这里。 不过黄九说完就自己陷入了沉思,见状我也就没问。 二叔看了下唐铨,见许婉容照顾得周到,回来就启动了车子朝着张家别墅开去。 别墅区外面,我让二叔去超市买了个计算器。 这次的账太大了,得上科技才行。 而且我还提前交代二叔,让这次他别说话,看着我说就行。 唐铨和我们的车前后停在大院门口,一群富人立刻就围了上来。 我和唐铨勉强能站立,不过只要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我们两人极其虚弱。原本要问话的一群富人,也识趣的闭上嘴。 “张总!”我喊了一声问:“张颖的情况好转了吧?” 张颖妈妈急忙道:“李大师,颖颖一个小时前就恢复正常了,辛苦李大师和唐大师了。” 我点点头,示意他们进去说。 到了张总家里,我在一张白纸上列了一串名目,后面是价码,这也是他们承诺的数额。 张颖家五百万,其余四家每家一百五十万。 至于着急之下,他们喊出来的那些费用,我都没算。 路上我也想过要,只要我开口,他们也不敢不给。 毕竟生意人重迷信,轻易不会得罪我们这一类人。 不过我想想还是算了。 合理的数额算下来,总共是一千一百万。 唐铨的那百分之八十,我要了八百万,加起来这一趟我的酬劳是一千九百万。 我看着计算器上的一长串数字,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梦见过的天文数字。 只不过这一刻我并不觉得它多,反而觉得少了。 二叔的表情,也是如此。 我接着在计算机上加了两百万,回头对张总道:“这两百万,是我觉得你应该加给我的,你是生意人,原因我就不跟你细说了,你有没有意见?” 张颖妈妈见我无端加了两百万,脸色微微变了变。 人家是有钱,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还好张总没说什么,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倒是一旁的许婉容瞪着我问道:“凭什么我师父的酬劳要给你百分之八十?他也差点把命都丢了。” 我放下手里的计算器,也是瞪着她道:“凭什么?凭我一个人担下了所有的仇恨,够不够?” 得罪三阴教,我心里本就不舒坦。 许婉容这么一闹,火气也是压不住了。 我这一声吼,众人表情都不自在了,毕竟人都是这样,事情发生的时候,恨不得倾家荡产的找人帮忙,可事情一解决,谁心里没点小九九。 二叔也忍不住道:“大楼里的东西是我侄子破的,三阴教的人以后都会咬着我们叔侄不放,如果说谁想来承受这些,我们叔侄可以一分钱不取,如数奉上。” 富豪们不知道三阴教,但他们清楚能称之为教,那都不会简单。 而许婉容在听到三阴教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顿时苍白,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扫视一圈,冷声道:“没意见的话就付款吧!” 二叔打开手机,调出了网银。 十多分钟后,两千一百万到账。 唐铨也收了他剩下的钱, 只不过我们叔侄两,包括黄九和唐铨脸上都没有高兴的样子。 处理完账务问题,我说起超度的事,张总一口就应了下来,说他和龙泉寺的主持有些交情,明天就去办这件事。 有人买单,自然再好不过。 休息到下午,我恢复了行动的能力,二叔才和张总辞别,拉着我回了店里。 到了店里,我才把猎魔令给二叔看。 我把唐铨的话转述,二叔听完把猎魔令还给我道:“你好好收着,将来遇到无法解决的事再用!” 我也是这个打算。 只是不知道猎魔人的榜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过唐铨说为了一块猎魔令,名门大派,阴阳世界都会打破头。 想来应该是绝顶强者。 三室一厅过于冷清,加上我比较懒,也就没有回家,待在了店里。 天一黑,黄九照例往外跑,不过这一次和以往不同,它贼头贼脑,像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我忙着调息恢复,也没有去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