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仵作的声音在公堂上显得格外清晰,他粗糙的手指在秦明赤裸的肩膀上反复摩挲,
“大人,秦明身上既无烙印,也无受伤痕迹。”
娄长风闻言,眉头微蹙。
秦明此刻也是一脸震惊,他分明记得那日肩头被利箭所伤,鲜血浸透了衣衫。
可如今,那处肌肤竟光滑如新,连一丝疤痕都寻不见。这诡异的现象让他心头一颤——莫非这具身体真有如此惊人的自愈能力?
"秦明!”娄长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既无伤,为何要包扎肩膀?”
秦明暗自咬牙,面上却不动声色:"回大人,前日进山打猎时,肩膀确实受了撞击。当时兽血溅了一身,小人误以为是自己的伤口......"
他故意露出几分窘迫,“是小人糊涂了。”
“原来如此。”
娄长风点点头,紧绷的面容终于松动,"既然秦明曾杀匪立功,又无烙印为证,当可证明清白。来人,给他解开枷锁!"
"哗啦"一声,沉重的木枷落地。
秦明活动着酸痛的手腕,目光却落在面如土色的秦会身上。
"秦里长,你还有何话说?"娄长风的声音陡然转冷。
秦会额上冷汗直冒,双腿不住颤抖。
大周律法森严,诬告之罪当反坐其刑。
若秦明真被定为土匪,按律当斩;
如今真相大白,这铡刀怕是要落在自己颈上了!
"娄...娄大人!"秦会突然嘶声喊道,"烙印可能在...在臀部!"
堂外顿时一片哗然。
秦明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乍现:"看来秦里长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他猛地扯下裤带,粗布裤子应声而落。
“啊——”
堂外围观的妇人们尖叫连连,却有几个胆大的从指缝中偷看。
阳光下,秦明古铜色的身躯如雕塑般完美,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处都彰显着力量。
他昂首挺胸的姿态,宛如战神临世,竟让几个年轻女子看得面红耳赤。
“成何体统!”娄长风拍案怒喝,"速速穿好!"
秦明慢条斯理地提起裤子,目光如刀般刺向秦会。
此刻的秦里长已是面如死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来人!"娄长风掷下令签,"将这诬告义士的刁民押入大牢,待本官详查后定罪!"
"爹!"堂外传来一声悲呼。秦二柱挤开人群,却被衙役拦在外面。
秦会挣扎着回头喊道:"快去找你大哥!他知道——”话音未落,已被衙役拖了下去。
待人群散去,娄长风对秦明温言道:“你既有功于民,本县自当嘉奖。今日且先回去歇息吧。"
"谢大人明察。”秦明抱拳行礼,转身走出县衙。
刚踏出门槛,一道人影便拦在面前。
"秦明!你这狗娘养的!”秦二柱双目赤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害我爹入狱,我跟你拼了!"
秦明嗤笑一声:"你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倒是你——"
他故意压低声音,“上次被我揍得满地找牙,这么快就忘了疼?"
秦二柱闻言一滞,下意识摸了摸尚未痊愈的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