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晗依走到纪苭卿面前,扬起手扇了纪苭卿一巴掌。
“啪!”
纪苭卿的脸偏到了一边,白皙的肌肤上登时多了一个五指鲜明的巴掌印。
“可端王是为国战死的,妹妹你怎么敢在外偷男人玷污端王殿下的名声?”
纪晗依潸然泪下,像极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姐姐:“我虽然是你的姐姐,但也不能再庇佑你了!”
纪苭卿挨了巴掌,却笑容依旧。
她俯身跪地,恭敬向纪晗依行了一礼,道:“贵人说我在外面偷男人可有证据?”
“当然有!”叶若微从外面走过来,声音铿锵有力。
她带着一名战战兢兢的丫鬟跪到了萧庭明面前。
叶若微道:“皇上,臣妇的婢女琼芝本要上街采买,却发现府中的二小姐、如今的端王妃正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一路朝浮生阁走来,两人举止亲昵不说,还一同进了房间,一待就是一上午,婢女琼芝便是人证!”
琼芝跪在地上,哭道:“奴婢确实看到小姐与一名男子依偎在一起,两人不顾人伦礼法,甚至还、还亲在了一起!”
萧庭明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他垂眸轻笑道:“端王妃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纪苭卿声音沉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一个欲加之罪,好一个何患无辞!”萧庭明伸手挑起了纪苭卿的下颌,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明澈似水:“端王妃又怎么证明自己其实是无辜的呢?”
纪苭卿并没有陷入自证的陷阱,反而淡然反问:“皇上想要臣妇如何自证呢?”
萧庭明很不喜欢纪苭卿。
起初只是讨厌她本人,后来又讨厌她夺走了萧庭风的心。
今日,不管纪苭卿究竟偷没偷情,他都要将眼前的祸患除之后快。
叶若微就像是对做错事的女儿恨铁不成钢的母亲:“你虽然不是我捡来的女儿,但我从小将你视如己出,可我实在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
“像你这么不检点的女子,就合该被碎尸万段!”
纪苭卿听着,转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丫鬟琼芝:“你说你看到我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可那个男人是谁?眼下又在哪里?”
她一摊手,露出了手上的墨迹:“请皇上明鉴,臣妇在这个房间一心一意的书写药方,绝没有与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过。
皇上若不相信大可派人搜查,但凡查出来了什么,臣妇都心甘情愿认罪伏法。”
见纪苭卿说得这般断定,纪晗依嗤笑了一声道:“恐怕你那奸夫早就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翻窗逃走了吧?我们现在就算是搜查估计也什么都搜不出来。”
纪苭卿勾唇一笑:“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叶若微道:“你说你是受浮生阁阁主妹妹的邀请,那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浮生阁阁主还有个妹妹?”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有一名十四五岁左右、穿着一袭粉色长裙的女子蹦蹦跳跳走进了房里。
她见了这么多人明显一愣,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看见地上跪着的纪苭卿,她惊讶的捂住了嘴:“苭苭姐姐?你怎么会跪在地上?你脸上的巴掌是谁打的?”
她美目一横,看向了在场众人。
她就像是一个刁蛮任性不知世事的大小姐一般,怒道:“就是你们欺负的我苭苭姐?你们知不知道,她可是端王妃!我可是浮生阁阁主的妹妹!得罪我俩你们倒霉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