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味混着机油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林夏的运动鞋碾过碎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她下意识屏住呼吸，余光瞥见顾野正将微型摄像头贴在斑驳的墙面上，幽蓝的光在他瞳孔里跳动——这是他们破解厂区监控的关键。
“三楼东南角有热源反应。”顾野压低声音，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苏婉握紧手枪，枪管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三人贴着墙根往楼梯间挪动。突然，头顶的老式吊灯剧烈摇晃，灰尘簌簌落在林夏后颈，她抬头的瞬间，正对上通风管道里一双惊恐的眼睛。
“小棠！”苏婉突然失声，举枪的手剧烈颤抖。通风管道里蜷缩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膝盖渗出的血正顺着管道缝隙滴落。就在这时，警报声骤然响起，红色警示灯将整个空间切割成危险的菱形。
“有人触发了红外线！”顾野猛地拽住林夏往立柱后躲，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在锈迹斑斑的铁架上溅起火花。苏婉已经冲向楼梯，高跟鞋在金属台阶上敲出惊心动魄的节奏，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回荡：“你们别管我！去找主控室关闭警报！”
林夏和顾野对视一眼，转身朝着相反方向狂奔。走廊两侧的纺织机如同沉睡的怪兽，链条垂落的阴影里藏着未知的危险。顾野突然按住林夏肩膀，指着墙上的电子屏：“看这个，除了监控系统，他们还在实时传输数据。”屏幕上跳动的代码与他们收集的销售数据格式惊人相似，“这些数据正在发往境外服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