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温度计递给祁云岿,祁云岿又认真看了看,还是没看出来:“你确定吗?我每到这种时候就很容易感冒,不过很少发烧,别看错了啊。”
“不会看错”严宿微微凑近一点,给他指了指温度计上水银指示,祁云岿照着看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也没看清严宿说的那个指标。
他脑袋昏昏沉沉,索性作罢把温度计扔在一旁,严宿给温度计消了毒放回原位说:“在这里等下吧。”
祁云岿没有反驳。
他也的确没精力再回去上课,医务室里的温度偏低,相比之下他感觉他整个人跟个火炉一样,更加难受了。
严宿依旧靠在一旁单手打字,另一只手垂落,不一会儿就被另一只手握住。
严宿一顿,低头看去。
原先趴着的祁云岿握着他的手背往侧脸上贴,刚贴上就被抽走,祁云岿不满:“你手凉,我整颗脑袋都要烫到熟了,就借来降降温。”
严宿把手背到身后,祁云岿:“这么小气吗?明明刚才还贴着过我的额头和侧脸的。”
对于他的控诉严宿不为所动,祁云岿也没有再去拉他的手,二人安静了一会儿,祁云岿突然开口:“我说,要不然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
严宿:“不用。”
“嗯?”祁云岿又问,“你在这里真不会耽误你学习时间?”
严宿:“老何讲的课我差不多都会。”
“明白——”祁云岿虚弱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学霸,哦不,学神的能力,就是牛啊。”
医生回来过后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结果和严宿量的差不多。
祁云岿晚上还要回家去,来医务室是他最大的让步,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最后给他开了点药。
接下去的课他撑着熬过,几乎都要睡着了,和老唐打过招呼后晚自习不用上提前回家,他收拾东西时高朗跑过来痛声说:“祁哥啊,你我相聚才不过一日,你竟又要离开我了啊!”
祁云岿被他跌宕的语调雷的抖了抖半身,陈远在旁笑骂:“你得了吧高朗,你就是羡慕祁哥生病撬了晚自习,有本事你也发个烧去!”
高朗叹了口气:“我也想啊!这苦逼的高三生涯不知何时是个头,天天卷子堆下来头都要秃了啊!”
“行了行了啊”祁云岿没忍住也跟着笑,“要是你愿意,我宁愿这感冒是你的,拿走不送。”
严宿在旁问:“好了吗?”
祁云岿点头:“也没多少东西,就是我现在没什么力气,路都不想走。”
高朗:“那……小的背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