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都像哥哥。“赵婉儿抽回手,指甲在猫碗沿划出道白痕,“但上周订婚酒,他往我爸酒里放了颗药。“她声音发颤,“我拍了照,在云盘。“
巷子里突然响起脚步声。
李宝抬头,看见个穿蓝布衫的女人站在十米外,手里提着个竹篮,篮口露出半截鱼尾巴。
她鬓角沾着草屑,眼睛却亮得反常,像浸在月光里的猫眼石。
“王洁?“赵婉儿站起身,“我是赵亮明的女儿,想......“
“俞茹提过你。“王洁打断她,竹篮里的鱼突然扑腾起来,溅了她裤脚一片水。
她盯着赵婉儿手里的猫碗,嘴角扯出个笑,“进来吧。“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宝跟着跨进去,霉味混着檀香味扑面而来。
正厅的梁上悬着盏铜灯,灯油将尽,火苗忽明忽暗,把墙上的牡丹刺绣映得像活了——花瓣边缘泛着黑,细看竟是血渍。
赵婉儿的指尖碰到八仙桌,桌角的木刻牡丹突然掉了块,露出里面嵌着的半枚铜钱,和他刚才捡到的“开元通宝“,严丝合缝。
“这房子......“赵婉儿的声音发闷。
“祖上是给乾陵修地宫的。“王洁把竹篮放在灶台上,鱼还在扑腾,“要看看后园吗?“她转身时,李宝瞥见她后颈有道抓痕,新结的痂,和俞茹尸检报告里的伤痕,形状分毫不差。
赵婉儿的手悄悄攥住他衣角。
李宝能感觉到她指尖在抖,可当王洁笑着递来茶盏时,她还是扬起了笑:“好啊,您带我们转转吧。“
后园的月亮门在暮色里投下阴影。
王洁走在前面,蓝布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脚踝上系着的红绳——绳上挂着块玉,刻着“袁“字,和李宝在袁天罡手札里见过的私印,一模一样。
(结尾铺垫:月亮门后传来猫叫,声音尖细得不像普通家猫。
王洁的脚步顿了顿,回头时鬓角的草屑落下来,露出耳后一点青灰,像被什么东西啃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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