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晨露还没干透时，兵部尚书就抱着账本闯了进来，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陛下！国库的三匹‘踏雪’马——没了！”
李昭正对着刚送来的“西凉香料掺沙”奏折皱眉，闻言笔尖一顿，墨滴在奏折上晕开个黑点：“没了？被偷了？”
“不是偷！”兵部尚书急得直拍大腿，“马厩的门是开着的，守马的侍卫说，是长公主凌晨来的，说‘借三匹最快的’，还留了这个！”他从袖里掏出张纸条，字迹龙飞凤舞，正是上官婉儿的手笔：“爹，我出去溜达，一年就回。马我用用，回来给你带海东国的海鱼干。对了，别找我，找不着。”
李昭捏着纸条，指节泛白。他就知道！自从婉儿盯着海东国地图说“那船看着慢”，他就该防着——这哪是溜达，分明是想骑着国库最好的马，去海边搞事！
“她还带了什么？”李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想掀桌子的冲动。
“带了两个护卫！秦风跟另一个叫赵虎的！”兵部尚书擦着汗，“还让侍卫搬了个大箱子，说是‘够用一年的干粮’，硬得能砸开核桃——侍卫偷偷摸了摸，好像是……干粮？”
李昭闭了闭眼。现在看来，她是早有准备。
正说着，三皇子李珩抱着个布包跑进来，脸都红了：“爹！姐姐留了东西给我！”布包里是副铁制护腕，上面刻着粗糙的花纹，“姐姐说这个比玉的结实，让我练箭时戴着。”
李昭看着那护腕，突然想起昨晚去女儿寝宫，见她对着地图写写画画，还往背包里塞火折子、军用水壶——当时他还以为是孩子心性，想学着话本里的侠客“微服私访”。
“陛下，”李德全小心翼翼地递上杯茶，“长公主带着秦风呢，秦风靠谱，再说她异能在身，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