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关在这个憋屈的地方等待裁决！”
“这难道不该怪你自己自作自受吗？”沈悦予看着她：
“那你告诉我，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还有谁会去做？”
话落，空气陷入了沉默。
皇后皱眉仔细想着，看起来像是根本就想不出来狡辩之词了，这也就让人更加肯定了她的做法。
“你不承认没关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你让人暗杀我，害死了司怀璟，你觉得你的下场会好吗？”
“我说了，不是我！”皇后摇头。
沈悦予心头有了定论，不过她的脑海中闪过了在司怀璟那里看到的梦境，于是询问她：
“关于五皇子司怀璟，是你害死他的生母的，对吗？”
“是又怎么样？”提到这件事情，皇后眼底是一抹不屑：
“一名没有精神力的雌性，她命如蝼蚁，死了也就死了。”
“按照你的说法，我的精神力比你高，也可以让你死，是吗？”沈悦予冷眼看她。
“放肆！我可是星澜国的皇后，再怎么样也是a级雌性！”
这样的等级，在沈悦予出现之前，明明是最高的雌性等级，被瑰宝一样地供养着。
“可是按你优胜劣汰的说法，不该是这样吗？”沈悦予盯着她的眼睛。
“你……”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笑了起来：
“让我猜猜看，你现在这样针对我，是想要替司怀璟报仇，是吗？”
沈悦予一时间没有说话。
她的脑海里闪过了司怀璟的样貌，以前觉得他心思深看不透，可他死了，沈悦予才觉出他的好来。
送自己出城、舍弃皇子的身份甘愿以兽型待在自己身边、回到星澜国后为她尽力去做事、甚至是为了自己活命用自己去引开敌人导致身死……
这些桩桩件件都是司怀璟对她的付出，看起来并不怎么明显，然而他却是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悄悄渗入了她的生活。
拥有的时候，沈悦予觉得没有什么，如今知道那个人死了，沈悦予才觉得其实司怀璟很好。
沈悦予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皇后看了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她低声笑着，声音嘲讽：
“司怀璟那孩子，向来心思深沉，你别被他给当狗耍了。”
“你什么意思？”沈悦予抬眼看她。
“从表面上看，司怀璟的确是死了，星澜国的人也确实是看到了他的尸体。”
“可我根本就不相信他会死！”
皇后说到这里，眼底闪过了一丝暗光：
“从他那个低贱的母亲死掉后，我也是不止一次地想要除掉他。”
“那些东西放在别人身上都是必死的招数，可是他不但每次都活了下来，还让我也遭到了惩罚。”
“那个时候……他才九岁。”皇后说着，眼底闪过了一丝杀意：
“那样小的孩子，却是差点让我丢了皇后之位。”
“我那样多次的针对他，几乎都被他反击了回来，所以我才放弃的。”
“司怀璟这个人……”皇后说到这里，低笑了起来：
“他是个不择手段，会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达到自己目的的人。”
“无论是皇帝、倾慕他的雌性……甚至是他的爱人……”
皇后说到这里低低笑了起来：“在他眼底，都和棋子没有什么区别。”
沈悦予听得心头微震，面上却是格外平静。
“这样心思深沉的人，说死就死了，你信吗？”
第211章 做局
沈悦予从牢房里面出来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她亲眼看见了司怀璟的尸体，可了解他性格的人，也觉得这事蹊跷。
沈悦予也隐隐有一种直觉，这事或许只是别人想要让她看到的一种表象。
在她身旁的兽人有些恭敬开口：“沈悦予小姐，您要再去看看大皇子吗？”
“这里离大皇子被关的地方很近。”
大皇子，指的是司夜凛。
沈悦予想起了他的模样，缓缓摇头：
“不用了，走吧。”
她现在和司夜凛之间没有了什么深仇大恨，她对他也算不上爱，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
兽人眼底闪过了一抹失落，想着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回去禀告给司夜凛，沈悦予已经抬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