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姚阿平嫁过来,郝清河没往家里拿回过一分钱,吃喝开销都是姚阿平出,时不时郝清河开口,还得给他点。
姚阿平就一医院普通护士,工资并没多少,林文成舍命留下来的钱还要留着给林与然上学用,姚阿平手头挺紧,没有多余的钱给林与然交住宿费,外加小区离学校不远,也没必要浪费这个钱。
姚阿平对郝清河其实谈不上喜欢,就是她被家里催得紧,又觉得自己二婚还带一孩子,没什么可挑的资格,郝清河给的条件也还可以,便凑合了。
相处久了,才发现郝清河一身毛病,抽烟、酗酒、赌博样样不落,脾气也暴躁,说急了就摔东西,她有苦往肚子里咽,只能隐忍着,保持一份体面。
林与然跟姚阿平决裂归决裂,但是每每在她放学回家后,姚阿平木着的脸上才能看着有点笑模样,她就没落忍再提住宿舍的事。
爸爸对她唯一的嘱托就是照顾好妈妈,她也不想辜负爸爸。
有天,林与然好像看见姚阿平眼角有块青紫,姚阿平不说怎么弄的,林与然猜,可能是被郝清河打了,所以,林与然也不能离家,万一她不在,郝清河频繁动手呢,有她在家里,郝清河多少会顾及一些。
林与然也劝过姚阿平离婚,给她做思想工作,为了让姚阿平摒弃那些陈旧观念,她努力学习争得奖学金,节假日兼职几份家教,说服姚阿平让她暑假去打工,想让姚阿平认识到她不是拖油瓶,她也可以赚钱,不用依靠男人,就她们母女两个也能过得很好。
可姚阿平却死活下不了决心。
高一那个暑假,林与然在北城次坐标俱乐部打工,迟曳那次教训给她下药的小混混,那两小混混兜里掉出一些金黄色外衣的胶囊,当时那两小混混的惊慌,迟曳踩碎一粒,看到里边是白色粉末时的神情,还一下都不让她碰那东西,她就猜到了那是毒品。
林与然当时只感觉那
东西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暑假打工结束,回到家后,无意中,她看到郝清河放桌上的一粒胶囊,和那个东西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林与然兴奋不已,她平时兼职的钱,没有全部交给姚阿平,自己私留了一部分,为的是遇上之前那种情况时,不用再张口跟别人要。
她拿那份钱,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趁家里没人在的时候,偷偷安装在客厅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
她想把郝清河吸毒的画面录下来,到时候报警,用另一种方式让姚阿平跟郝清河离婚。
录是录到了,但郝清河没什么钱,一次也就只能买得起一两粒那东西,只够一次的量。林与然查了下,这种情况还够不到被关押的程度,她便一直没撤摄像头,想哪天抓个大的,怎么也得关一关郝清河。
林与然高二时,郝清河开始很猖狂地闯她的卧室,都不带伪装的,她和姚阿平的关系也到了冰点,她一不开心就不回家了,那段日子,她跟迟曳在网吧通宵越来越频繁。
a href=”a href=quot/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quot target=quot_blankquotgt/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agt” title=””target=”_blank”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