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毕竟夜临是他们的魔尊大人。
金不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魔尊大人虽然年轻，但天赋极高。”
“只是......”他顿了顿，“自从老魔尊渡劫失败后，整个魔族的胆子都落在他身上了。”
天寻想起夜临提起三年前时那疲惫的神情，心中莫名一软。
金不换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条雪白的手绢，抬手就要给天寻擦脸。
天寻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擦不掉的，魔尊说这墨迹要三天才能......”
“他骗你的。”金不换忍俊不禁，折扇轻点她脸颊，“这就是普通墨水，一擦就掉。”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绢帕，“试试？”
天寻半信半疑地接过手帕，在脸上轻轻一擦......
果然，黑线立刻淡了几分。
她顿时气鼓鼓地用力擦拭：“幼稚鬼！居然骗我！”
金不换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魔尊大人确实......童心未泯。”
他故意压低声音，“听说他小时候还因为偷吃厨房的糕点，被老魔尊罚抄《魔典》三百遍呢。”
天寻擦脸的动作一顿，想象着红发小团子委屈巴巴抄书的场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一笑，眉眼弯弯的模样在金不换眼中格外生动。
“走吧。”金不换收起那一瞬的失神，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起回珍宝阁。”
两人并肩走出洞口，阳光洒在肩头。
相视一笑后，一起捏碎了结界令牌离开了妖兽窟。
另一边的魔尊大人回到魔宫后，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烦躁地在殿内来回踱步，玄冥丝不受控制地在空中飞舞，将几盏宫灯绞得粉碎。
“来人！”他突然停下脚步。
侍卫战战兢兢地跑进来：“魔尊大人有何吩咐？”
“天寻......”夜临话到嘴边又改口，“就是那个住在偏殿客房的丫头回来了吗？”
“回禀魔尊，还未见到天寻姑娘。”
夜临眉头一皱：“这都多久了？”
他挥退侍卫，“再去看看！”
半个时辰后，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
夜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红发无风自动，吓得侍卫们大气都不敢出。
“本尊去校场看看。”他最终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校场上，鲁沧正操练着一队魔兵。
见夜临到来，连忙行礼：“魔尊大人！”
夜临心不在焉地摆摆手，目光扫过训练场。
这些魔兵将会是在未来战场上的主力，一个个修为还不足金丹期，看得他满眼嫌弃。
中午放饭的时候，夜临正准备离开。
忽然，几个魔兵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
“听说了吗？左护法大人真是魅力无边啊......”
“可不是！那打败万统领的天寻姑娘居然是他夫人！”
“啧啧，两个美人为了他大打出手......”
夜临的脚步猛地顿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一把揪住那个说得最起劲的魔兵：“你刚才说什么？”
魔兵吓得脸色惨白：“属......属下只是听说......”
“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