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离。”
“……”
兰斯越数越心酸。
兰德上去把他的花扔到窗外，说：“兰斯！你不要到处扔垃圾！”
兰斯拳头硬了。
诺隐轻飘飘的走过来，叹了口气。
“没想到我们还会有得不到的东西。”
兰斯眼眶又红了。
兰德拿了个扫把，在他们两个面前走来走去，把那片花瓣扫了。
“都说不要乱丢垃圾了，很不讲卫生的喂。”
兰德一会儿扫兰斯脚底下，一会儿让诺隐挪挪位置。
直到兰德捂着头昏过去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
到十年后，艾瑞尔把流安初拥了。
那晚，流安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过程是这么爽的。
她感受到血液在替换，心脏在慢慢息鼓，作为人的感觉越来越弱。
艾瑞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亲吻她。
“会不高兴吗？你成为了我的同类。”
流安抬手摸着心脏，艾瑞尔手覆上去。
“这里，会像我一样，不会跳动。”
艾瑞尔冰凉的体温贴着她，“你也会没有体温，会不再流红色的血。”
流安怔怔的望着他，艾瑞尔淡金色的眸子温柔极了。
“所以，怕吗？”
“不怕。”
流安露出笑容，“我爱你又不会因为心脏停止就消失，艾瑞尔，不管我是人类还是吸血鬼，哪怕我不再有体温，不再流红色的血，我也会记住一件事——”
“我爱你。”
艾瑞尔紧紧抱住她，黑色的发与她的金色卷发毫无规则的缠绕到一起。
“我也爱你，流安。”
爱到把仅剩的全部温柔，都给了她。
……
后来很多很多年，兰斯他们没有给任何人初拥。
兰斯再也没有遇见过像小女仆那样发着光的人类，他还心心念念着她。
他当初也以为很快就能遇到别的喜欢的人，可后来他才明白，小女仆就是小女仆。
她独一无二。
诺隐依旧温和，喜欢眯着眸子笑。
他也再见不到任何人值得他认真去对待，也见不到让他有初拥想法的人。
有时候诺隐会大脑放空的想，他难道像兰斯一样，依旧在等她吗？
不，不是。
诺隐自问不是一个长情的吸血鬼，他只是，没有再遇到过，比她更惊艳的人。
至于兰德，他挠了挠头，笑着说：“你们不初拥，我也不初拥。”
兰斯红着眼看他，诺隐面无表情也看了过去。
兰德笑：“嘿嘿。”
不出意外，兰德又被暴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