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春宵帐暖时…… 大幽帝国,帝都。 上官府。 古寒按照流程挑开红盖头,霎是一张艳若桃李却冷若冰霜的绝美姿颜映入眼眸。 “叶尘,你玩够了吧?” 上官云芷冷声道。 看着那一张一合的明亮红唇,古寒只觉得心都要醉了,迷离的灯光下,绯红的暖帐间,他不由得缓缓吻下…… 上官云芷眸子大睁,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想干嘛?! 哗! 一阵清风吹过,顿时将古寒吹到三步之外。 古寒无奈:“娘子这是做甚?” 上官云芷冷笑:“你明知故问?那个赌约……我只答应与你试试,可没有答应其他!” 古寒眨眨眼:“现在,不就是在试试吗?不试试怎么知道大小合不合适?” 上官云芷一愣,这家伙什么意思? 但合不合适这个说法甚合她心意,点了点头,道:“的确,确实要合适才能进一步发展!” 她向古寒表明心意道:“虽然天算子算定了我的前程,但我并非就甘于天命之人……我的人生我做主,没有任何人能左右!” “无论是那个叶家子,还是你,都不能!” “我对那个叶家子无感,所以我退婚于他,同样,若是我对你无感,我也会退婚!” 上官云芷目光坚定无比。 古寒笑了笑,问道:“那么,你对我有感无感?” 上官云芷眉头微皱,凭心而论,古寒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 更张弛有度,进退有尺,一举一动间尽显从容风度,就连她那最纨绔的弟弟和最威严的父亲都被其征服了。 可以说是最完美最强大的凡人都不为过! 最重要的是,她能感受的到,“叶尘”看似对她数次轻薄,其实并非急色之人。 自己对其……不说有感无感,起码不反感! 否则,上官云芷也不可能任她父亲安排亲事,任她的娘亲和数位小娘帮她张罗打扮,与古寒做那拜天地之戏了。 “日后再说吧。”上官云芷道。 古寒知道上官云芷是个刚烈之人,倒也没有妄想一次就征服她的心。 这场婚礼只是上官云峰误以为他们已经行周公之礼,所以让他们名正言顺罢了。 实则上官云芷和自己都清楚,这只是上官云芷为能瞒过她父亲顺利退婚做的必要的牺牲而已。 否则,若是现在就向上官云峰爆出来,他们“还没有”的真相,只怕会对退婚一事横生波折。 不过,不管怎么说,天已拜洞房已入,那么从此刻起,无论上官云芷答不答应亦或者承不承认—— 她,都是古寒的人了! 古寒指了指她的大红嫁衣又指了指自己的新郎官儿服,似有苦恼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上官云芷淡淡道:“我已为你安排好了房间,待所有人散去之后,你便去侧室睡吧。” 上官云芷身为上官家大小姐,自有独门独院,房子不止一间。 古寒去拉房门,却没拉动,回头眨了眨眼。 上官云芷爆发法力,想帮他拉开,却蓦然变色,最后脸色变得阴沉如水:“上官云生……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上官云生正是上官大少的名字,显然,上官云芷一眼就看出能做出这个事也敢做出这个事的,也只有她那不成器的弟弟了。 “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古寒好奇看去,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眼神几乎溢于言表。 但心中却是不由对上官大少竖起大拇指。 小舅子好样的,姐夫我没白疼你! 这事儿干的漂亮啊! 上官云芷心脏一缩,戒备的看着古寒,相处一段时间后她自然知道眼前之人绝不是什么小可爱了。 因此当古寒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饶是身为飘渺仙宗圣女的她都不由得有些怕怕。 “你想干嘛?” “自然是干……想干的事了?” 古寒呵呵一笑,都新夫新妻了,自然没必要掩饰了,他的一些特长之处,可以试着一一暴露了啊。 他“嗷”的一声,就朝床上的上官云芷冲去。 上官云芷一声尖叫,连续打出几道封禁术法,但古寒的身体却好似万法不侵一般,她的术法穿身而过,阻碍不了古寒分毫。 最后,房间突起一股劲风,将红烛吹灭、月光石盖住,她被古寒扑倒在床上,大红色床帷缓缓落下。 黑暗中,两人距离无比接近,眼对着眼,鼻对鼻,彼此之间的气息吞吐互相可闻,心贴着……刀子! 尤其是玉膝微弯,顶着古寒的关键地方! “要不要这么狠啊,谋杀亲夫了啊?” 古寒无奈。 上官云芷冷笑:“滚下去,不然我就插进去了!” 古寒摇头:“我不信!” 上官云芷眉头微皱,这家伙……是真不怕死啊? 不过,真的要杀了他吗? 正当上官云芷纠结时,古寒的声音响起:“把匕首收起来吧,这样睡……就挺好” “我就在外面,不进去了!” 上官云芷不动。 古寒翻了个白眼,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这是我的新房,总不至于让我睡地上吧?要不……你下去?” 上官云芷脸色一黑,这家伙脸皮真厚,什么叫他的新房?这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啊! 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来到她家,莫名其妙的要和她订亲,现在又莫名其妙的上了她的床,这还真是…… 一时间,上官云芷都有些烦躁了,连呼吸都凌乱起来,打在古寒脸上,却恰是好闻。 她忽然想起先前之事,问道:“为什么我的术法对你没用?” “我小时候被妖狼追着跳过崖,侥幸不死又吃了颗奇异果子,之后你们仙人的术法就对我没用了。” 古寒随口胡诌道。 上官云芷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没一句实话! 该不会连身份都是假的吧? 就想骗我身子? 她默默吐槽。 上官云芷抬眼看去,却发现古寒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睛,甚至不多时还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似乎真的只要上床睡觉就可以,不会多做什么? 他已然熟睡! 她略有犹疑,终是收了匕首,默默往里面退了些。 同床共枕又是如何? 吾辈修道人以天为被地为床,真要讲究起来多了去了,些许小节不必在意! 上官云芷如是想道,紧绷的娇躯缓缓松懈下来。 然后,眉头忽然挑起。 这家伙……不是说好不进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