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他细微的表情转换尽收眼底,他眸光暗沉,一脚踹向跪在地上的刘全,“将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若有半点虚言朕要你的狗命!”
刘全一看到六皇子,眼里满是慌乱与胆怯,但很快镇定下来,磕头道:“皇上,小人有冤啊,都是六皇子威逼利诱,让我们协助他贩卖私盐,犯下诸多罪孽,我们都是受他指使。”
六皇子则一脸惊愕,眼中含泪,悲戚戚的看向皇上,“父皇,儿臣不知此人所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啊,还请父皇明察啊。”
皇上将张恒呈上来的书信,用力扔到六皇子面前,“这些书信,你作何解释?”
六皇子颤巍巍的捡起书信,快速看完后,脸色变得苍白无力,“父皇,这是伪造的,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怎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顾辞眼见事情就要尘埃落定,心中安定了不少。
皇上看向君逸尘,微微点头。君逸尘上前,每一步都似踏在六皇子的心弦上,他对着六皇子朗声道:“昨夜张大人遇刺,本王带兵支援张大人,遭遇的竟是一群数千人的死土。他们仿若不知疼痛、不惧生死,个个武艺高强、训练有素,那分明是精心筹备、有组织有预谋的杀戮之局!而在他们的据点,本王的人搜出了刻有你徽记的物件。”
六皇子眼中划过一丝慌乱,却旋即昂起头,满脸冤屈地喊道:“父皇,这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啊!儿臣对父皇忠心不二,天地可鉴,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欲除儿臣而后快啊!”他的眼神中满是无辜,仿佛真的遭受了天大的冤屈。
君逸尘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冰刀般锋利,“哼!你这些年数次以称病为由多次出现在康县,并且以刘全的名义在城中购置大量米面,若不是豢养死土又何须一次性购置几千人的量?”
“派出去查刘全的人发现,你身边的谋土经常出现在康县偏南的密林,本王的人顺着这条线索追查,发现死土背后主使与你身边那谋土往来密切,信件中涉及的计划与在康县发生的阴谋如出一辙。而且,那谋土已在逃窜途中被截获,他也已供出是受你指使!”
六皇子额头的冷汗如豆般滚落,眼神开始闪烁不定,但仍咬着牙强撑,“他血口喷人!他定是被人收买,欲污蔑儿臣。”
君逸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次若不是张大人查到了你的隐秘,你铤而走险派人去暗杀他,也不至于这么快败露!”
皇上闻言怒目圆睁,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逆子!事到如今,你还狡辩!”说着,更多的证据被呈了上来,一封封密信、一件件信物,都如巨石般砸向六皇子。
“父皇,这信件是伪造的,他们要害儿臣!”六皇子拿着信件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仰头看向皇上,指着君逸尘满脸激动。
君逸尘嘴角勾起一抹精光,“哦?既然皇兄口口声声说本王诬陷于你,那你可认识此人?”说着他示意墨白将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