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纪苍的好感度剧烈波动，系统刚想提示，却发现数值一直无法稳定下来。
于是系统选择了暂时闭麦。
明景澄也察觉到纪苍的眼神变化，不过他误以为那是对玄序的怨恨。
纪苍也及时收敛住发散的情绪，回归到当前的正题上：“玄序疯了吗？不管怎么样，他现在还是殿下的兽夫……”
即便玄序拥有再多的特权，只要还没跟纪绒离婚，他还是会受到契约限制。
雌主一旦毙命，兽夫会跟着死亡。
纪苍想到了这一层，明景澄自然也不会忽略。
但就算这不是玄序亲自下的命令，身为领导者，无法让下属信服，甚至擅作主张，那就是他的失职。
想到这，纪苍打开光脑中玄序的频道，想要问个究竟。
明景澄及时阻止了他，缓缓道：“就算我们知道玄序的另一重身份，和他当面对质，他也不会承认的。”
纪绒觉得有道理：“蛇族兽人众多，总不能仅凭蛇毒就断定和玄序有关吧？他肯定也会这么否认。”
当时释放蛇毒的兽人见计划没有成功，毫不犹豫地就撤退了，速度之快，就连明景澄都没来得及留住任何一个人。
如此训练有素，身手矫健，更加证明这群人来自那个藏在黑暗之中的暗杀组织。
玄序心机极重，就这么莽撞地去质问他，说不定还要被他反将一军……说不定他正愁找不到离婚的由头，纪绒这不就给他送上了？
纪绒：“先不要打草惊蛇。”
“反正他说要带着矶去领地星，到时候见面再试探。”
纪绒等人朝着领地星进发的途中，玄序已经带着矶在领地星安顿了下来。
突然间，他收到了来自心腹的消息：首领，玄青擅自提前行动了！
“啪——”巨大的蛇尾扫向墙角，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吓得原本还在闹腾的矶瞬间安静。
抬头，矶望见玄序的唇角笑容变得阴郁冰冷，令鱼胆寒。
那神情，怎么感觉比那个恶毒的雌性拔自己的鳞片时还要恐怖……
然而下一瞬，玄序周身的戾气竟凭空消失，脸上也挂上了平日里经常看到的那副淡笑。
矶揉了揉眼睛，以为是他出现了幻觉。
玄序微微一笑，解释道：“自从毒窟回来后，尾巴总是有些不受控制。矶王子，没吓到你吧？”
闻言，矶飞快地摇了摇头。
他年纪比纪绒还小一点，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但偏偏就算这种看似天真的性子，让他更容易分辨出旁人的伪装。
面前这个蛇族兽人，根本不像他往常表现出来的那么纯良……
但矶并不打算戳破玄序的伪装，他装作理解的模样，点头道：“我的尾巴也是这样！自从被她拔了鳞片，时不时会疼得厉害。”
说着，湛蓝色的瞳孔里蓄满了害怕的情绪，仿佛是又想到了此前极其恐怖的被虐待画面。
顿了顿，矶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能不能去海边一个人呆一会儿？”
人鱼喜水，置身于水之中，能让他们的情绪迅速地平复。
如今已经在领地星，这条鱼想跑会触发警报，何况手边还有事要处理，玄序便点了点头表示随他去。
“谢谢。”矶小声地说完，然后缓缓离开。
等到确实自己不在玄序视线范围后，他突然加快了脚步，边跑边在心里吐槽——
这蛇在那万毒之窟中了那么重的毒，活是活下来了，性子反而变得更加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