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李齐嫌弃地提起李慕然,诊脉后发现他的五脏六腑受到严重损伤,身上多处有被人齿啃咬的痕迹,再不及时救治,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麻烦!”万李齐小声嫌弃道。
但还是两根指头提起李慕然,消失在黑夜尽头。
估摸着半柱香的时间,王洋仔细听外面除了虫叫声,再无其他。
“走吧,出去看看!”
解开同伴身上的穴位,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下意识地躲闪同伴投来的怒气,干笑道:“哈,这不是为了将军的计划顺利进行嘛!不然以你的脾气,非得上前救他!”
“别生哥的气了,王慕!”
闻言,王慕一时之间忘记生气,他伸手指了指他哥,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的易容术在咱们当中数一数二,就连王虎哥都分不清!”
敲打一下终究逃了出来的弟弟,王洋无语盯着他腰间露出的特制匕首,翻个白眼,利落出去。
王慕挠挠头,没看懂哥哥的眼神,只能跟在身后。
好在王忠未受到重伤,王洋扛起他,三人一同回到原来地点。
今夜之事,王洋将其飞鸽传书给林天。
德成县
清晨,晨曦穿透云层,夜露的清凉伴随着几道光芒,亮出倦意的朦胧感。
雨总算未下,山下的洪水经过昨天的整治,水位下降,空气中腐烂的臭味依旧浓烈得叫人受不了。
张三趁着他人全在睡觉,偷偷摸摸溜出帐篷,又避开巡逻的士兵,率先解决早起大事,便顺着边往下看,洪水依旧汹涌澎湃,奇怪的是,他先前看见的动物尸体,竟一个也没有。
这要是没有,他该如何进行梁知县的计划啊!
不死心的张三又去其他地方寻看,一无所获。
眼看巡逻的士兵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肯定引人注意,张三紧抿着唇,万般无奈只好放弃。
林天同钱发经过一晚上的改善,终于制定出解决水患的最终方法,实行的人依旧是钱发,林天权全交给他,他现在要做的是,前世堤坝中砖块究竟是怎么被调换走的。
他虽说着急修建堤坝,但是对于砖块都是一手选取,关在房间内派兵看守。
第二日他仔细检查过,砖块并无异常,一连几日的修建过程可谓是一帆风顺,偏偏在最后关头,问题出现,分崩离析。
“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你?”林天坐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看似不在意,实则话语之中满是不容拒绝之意。
李子湙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他眼皮都懒得掀起,自知死路一条,何必浪费口舌。
见对方无动于衷,林天也不着急,淡然喝口茶水,道:“你以为对方给你的承诺是真的?呵!天真!”
一个手势,身边的属下拿着书信直接扔到李子湙的脚下,他们看不起一个满嘴谎言,害死兄弟,自装无辜之人,他们曾经与他当兄弟,恶心万分。
纸张掉落在他的脚下,李子湙瞥一眼的功夫,再也移不开,这信赫然是梁知县和他来往的秘密。
怎么!怎么会在林天的手中!
他分明……
“你以为藏起来,本将便找不到吗?”林天嗤笑一声,冷眼旁观,眼底翻涌着的暗色愈演愈烈,“李子湙,你天生多疑敏感,自私自利,当初小九见你独自一人,便上前找你搭话,结果你非但不感谢,反而认为他是故意为之,借此炫耀他的好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