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很多人被杀害后,确实会去报仇,鬼杀人事件可不少见,但这里的鬼指的是横死鬼,何为横死鬼?就是特殊死法的鬼,比如穿红衣,红裤,绣花鞋,双脚吊秤砣上吊的人,死后变成的鬼就是横死鬼,很凶,就可以报仇。
亦或者死后被葬的地方容易诈尸,比如养尸之地,极阴之地等等。
普通人的死后想要报仇不能说不可能,只能说很难,首先,被杀害的人面对杀人凶手时会发自灵魂的恐惧,恶人只能天收。
其次,杀人凶手身上会有煞气,这种煞气跟杀猪刀鬼头刀一个道理,能伤害鬼。
故此,变成鬼我都不会放过你这句话,其实想做到相当难。
很快季浩也在房间里找出来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比如废弃的枕头,因为枕头表面上的布绒破损严重,拿起扔掉的时候,从里面掉落出来很多已经半黑半白的糯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锈迹斑斑的铜币。
还有房间门的门框上画着一些缭乱的纹络,因为时间太过久的缘故,上面的纹络已经看不太清楚了,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虫子爬过后留下的痕迹。
另外,在那两根柱子上似乎也有着这种纹络,只不过腐蚀剥落的更严重了。
这一切切结合起来确实说不出的诡异,季浩心里也有些打鼓,但最后还是将这些都抛之脑后,他实在是饿坏了,直接烧了水,简单的煮了泡面,弄了些榨菜和火腿肠,晚饭就算是对付过去了。
吃饱喝足之后,季浩和陈云就随便在大厅内支了个床,夫妻俩躺在了上面小声的聊着天,片刻后,陈云就止不住困意,闭上眼睛缓缓的睡了过去。
而季浩则是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肚子不停地叫唤,他捂着肚子快速的跑向了卫生间,卫生间水管已经坏了,使用后只能从外面压水井端水过来冲洗。
但此时季浩也顾不上了,蹲下来就是一阵酣畅淋漓的排泄,而后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摸出香烟,准备点上一根,他的烟瘾并不大,但是吃过饭或者是上厕所的时候,必须抽上一根。
啪嗒。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淡黄色的火苗出现。
季浩刚准备将烟头递过去,但火苗就忽地熄灭了。
啪嗒。
季浩再次将打火机打开,火苗再次出现,然后逐渐接近烟头的时候,又跟之前一样,再次熄灭了。
“嗯?”季浩皱眉,仔细打量着打火机,里面的气还有很多呢,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熄灭呢,就像是被吹灭了似的。
他不死心的又尝试了几下,一眼跟之前没什么区别,最后很不爽的将打火机扔掉了。
然后专心上厕所。
如果此时周元青在的话,就会发现季浩的面前蹲着一个男孩,这男孩七八岁左右,面色惨白中带着铁青,一双眼睛被白膜覆盖,这就是季浩的儿子季涛。
之前打火机的熄灭,就是季浩忽然吹灭了。
至于为什么要吹灭。
这与摸金校尉点蜡烛预吉凶的鬼吹灯是一个意思,只不过一个吹得是蜡烛,一个吹得是打火机,也就是说,季涛是给季浩提示有危险,让其赶紧离开。
“怎么凉飕飕的。”季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然后将香烟在鼻子上嗅了嗅,继续上厕所。
片刻后,季浩的双腿都蹲酸了,然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就在他起身的时候,他忽然怔住了,瞳孔收缩,面色上浮现一抹惊惧。
“错觉,一定是看错了。”季浩自言自语道,因为他刚才目光下意识看向了厕所里的那面不是那么清晰的镜子时,竟然看见有个黑影站在他的后面。
旋即他快步走出了厕所,直接躺下,将陈云牢牢的抱在怀里,似乎这样才有安全感。
而季浩刚刚离开后,厕所的墙面忽然鼓包了,一个鼓包连着一个鼓包,不停地蠕动挤压,’‘啪嗒’一声,一个鼓包忽然破碎了,露出了一个人面轮廓的东西,发出一声声怨毒诡异的声音,“出来,出来了,呀呀呀。”
啊啊啊啊。
这时原本沉睡中的陈云忽然发出一声惊叫,然后直接坐了起来,她目光惊恐的四处打量着,满头都是汗水,头发湿漉漉的。
“老婆你怎么了?”季浩轻声问道。
“我做噩梦了。”陈云语气颤抖,瓮声瓮气道。
季浩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拍打着陈云的后背,安慰道,“只是做噩梦而已,梦都是假的。”
可陈云却没有回答,肩膀耷拉着,双手捂着脸。
“你梦到什么了?”季浩轻声问道。
陈云手指颤抖的指着牌位上季涛的遗照,缓缓道,“我梦见季涛了。”
此话一出,季浩的面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目光下意识看向了季涛的黑白遗照,语气同样颤抖惊惧,结结巴巴问道,“梦里季涛跟你说什么了?”
“季涛跟我说让我走,让我离开这房子,说我有危险。”陈云缓缓说道。
季浩咽了咽口水,强压住心底的恐惧,继续问到,“他有没有说遇到什么危险?”
“他刚要说,他的背后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腐烂手掌,这些手掌抓住季涛,将他给拽走了,消失不见。”陈云抱着季浩呜呜的说着,“老公,我们的儿子在为我们示警,他被什么怪物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