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没钱，一切都是空谈。
因此，这场在苏瑶看来至关重要的“谈判”，实际上，从它开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无论苏瑶说得多么天花乱坠，无论她展现出多么诱人的“价值”，无论她暗示得多么明显……
林烨都不可能答应她任何实质性的投资或合作要求。
因为，他现在是真的……没钱。
这场精心策划的“谈判”，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独角戏。
林烨耐心地听着苏瑶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的宏伟蓝图，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野心。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确实很有感染力。
但现在……囊中羞涩的他，只能选择……画饼。
等到苏瑶终于说完了，林烨才端起面前的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欣赏和……沉吟。
“苏小姐，”他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赞许，“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也很有潜力。看得出来，你是真的热爱电竞，并且做了很多深入的研究。”
苏瑶听到林烨的肯定，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你也知道，我们星夜传媒毕竟刚刚起步，目前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直播和短视频这一块。”
“这样吧，苏小姐，你的计划书和想法，我都记下了。我会让我们公司的专业团队，对你提出的方案进行一次全面的评估。”
他顿了顿，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我考虑考虑吧。等评估结果出来了，最快……下个月，下个月我一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你看怎么样？”
下个月？！
听到林烨这话，苏瑶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维持住！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烨，心里简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下个月？！大哥！这个月就是一个节点，等下个月，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别说喝汤了，连洗碗都赶不上了！
而且……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多半就是个拖延的借口！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失望和不甘，脸上依旧努力维持着甜美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多少带了点僵硬：
“林总……您看……这个项目……时间不等人啊。如果您这边能尽快……”
“我明白你的意思，苏小姐。”林烨不等她说完，便再次温和地打断了她：“投资毕竟不是小事，还是要谨慎一些比较好。你放心，我既然说了会评估，就一定会认真对待。下个月，一定给你答复。”
苏瑶知道，今晚的“谈判”，算是……彻底失败了。
苏瑶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笑容，端起酒杯：“好的林总，那就……麻烦您了。我等您的好消息。”
虽然心里极其不爽，但她知道，现在还不能撕破脸。
毕竟，林烨依旧是她目前能接触到的最安全的潜在“靠山”。
这根线，还不能断。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林烨和苏瑶在餐厅门口礼貌地道别，看着她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地走向停车场，林烨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奔驰GLS，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刚系好安全带，准备发动车子，手机就“嗡嗡”震动了几下。
是周敏发来的微信消息。
【林总！好消息！我们那个《桃花笑》宅舞，好像真的彻底火出圈了！】
【刚刚运营团队监测到，斗音平台一个叫“小糖豆不加糖”的主播，这两天也发了一个《桃花笑》的宅舞视频，数据涨得非常快！已经有接近1000万的播放量了！人气非常高！】
【而且！我看了一下她的舞蹈风格和服装，跟我们安妮她们那个版本非常像！很多细节明显是借鉴了我们的！感觉像是被我们带起来的风潮！】
【这下我们星夜传媒可真是在这个领域引领潮流了！林总您当初的眼光太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