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在听了越国公的话之后,原本烦躁的情绪更是越渐涌了上来。本来就因为两国和亲,宣和帝与雅砻大王从名义上来说,那就是岳父和儿婿的关系,而且宣和帝对雅砻客套,所以这几年,雅砻使臣每一次来到大周,皇上也都以礼相待。
雅砻使臣在京里呆了一个月左右,吃穿用度那都是好的……而且,雅砻使臣气焰嚣张,礼部负责接待的官员可谓是怨声载道。
现在越想越气,看来就是因为雅砻并不把大周放在眼里,这才敢这么明目张胆了!
宣和帝的本意是在今日早朝的时候就要开始对雅砻兴师问罪了,但他的这些臣子们,看来真是安逸久了,一个两个的,都是能躲则躲。
宣和帝越看越觉得烦,心里想着,等到雅砻这边的事了解了,是该整顿一下吏制了。
“就依越国公所言,把雅砻使臣带上来!”
这一次被派到大周来的雅砻代表在雅砻那也是高官之子,雅砻与大周不同,大周好歹有个科举取仕,而雅砻的官员大都是凭借血缘亲疏而考虑是否提拔重用……认真说起来,若不是雅砻人骁勇善战,恐怕就这么个腐朽的制度早就该被吞并了。
而刚才柱下御史提到的那些个依附雅砻的部族,与雅砻的情况也都差不多。雅砻原先也是从一个小的部族一步一步发展到了今天的规模的。
禁卫军将此次来周的雅砻代表带到了殿内,然而,对方在被押上来了之后,仍是气焰嚣张并不愿向宣和帝行跪礼。
他原本是大周的客人,现在却已经变身为阶下囚,禁卫军哪里容得他在宣和帝面前这般放肆,直接将朝着对方后膝踢了一脚。
雅砻使臣跪下了之后立刻要起身,便被禁卫军按了个严实。
雅砻使臣挣扎不过,便也放弃了,却梗着脖子,无论宣和帝问了什么,他都是不答。
越国公眼瞅着宣和帝的表情不好,还没张口说话,便听到宣和帝让禁卫军动刑了。
动刑一般不会在太和殿内,唯恐见血,但宣和帝原本已经被压制住的暴戾在此时已完全从心底里又“爬”了上来,更是让宣和帝的双眼通红起来。
雅砻人自喻是铁骨铮铮,让禁卫军毫不留情地下了十个板子却也仍是咬了牙,一声不吭。
宣和帝见状,倒是非要从这人嘴里撬出话来。
明着打,怕是不成,还是得激。
这么想着,宣和帝朝着刘丞相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