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到我怎么了?”越国公这才又问起胡夫人来。
既然越国公已经出现,那他就不再拐弯抹角了。“是这样的,昨日我儿从国子监中回来,说是国子监勒令他退学了。”
越国公倒是没料到会有这般进展,便点点头示意胡夫人继续。
“昨日我儿与你家墨珣起了争执,还望越国公高抬贵手……”
越国公一听就笑了,“我还没腾出空来去找你们呢,你这就先找上门来了?”
胡夫人一听越国公这么说,又是一愣——越国公的意思可不就是他还没动手呢吗?
“我倒是听说你儿子可不止昨天了,是从去年墨珣进入国子监就读开始就时常欺负墨珣。”越国公脸上笑意不退,只是盯着胡鑫燧打量起来。“说起来你儿子这般年纪,欺负一个孩子难道不觉得于心有愧吗?”这话说完,越国公才转而去看胡夫人。
胡夫人大概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便转而去看胡鑫燧。胡鑫燧自己做的事当然知道,但是此时见到自己的爹被越国公问得无话可说,立刻就要出言反驳。但胡夫人显然是知道胡鑫燧什么德行,让他开口恐怕坏事。这便忙拽了他一把,以眼神示意他安静点。
“所以今日我便带着鑫燧过来同墨珣道歉了。”胡夫人倒是能屈能伸,一点不接越国公的话,只将自己的来意说明。“我保证鑫燧日后不会再犯。”这般说着,他便主动起身走到墨珣跟前,对墨珣弯腰行礼。
“哎,使不得使不得。”墨珣忙往越国公处走了两步,避开了胡夫人的动作。
这个胡鑫燧倒是厉害,自己犯了错让长辈过来道歉行礼,当真是脸皮太厚了。
胡夫人见墨珣避开,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胡夫人这是做什么?别吓到孩子。”赵泽林见状,忙将墨珣招到自己身边。墨珣一听赵泽林这么说,便从善如流地装作自己真的被吓到了一样,忙躲到赵泽林身后去了。
胡夫人这才说了,昨日胡鑫燧下学回家,竟说国子监将他退学了。这事儿可以说是史无前例,就算再差的学生,只要朝中有人且交得起束脩,那断然没有被退学的理儿,胡家也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今日胡夫人就带着胡鑫燧到越国公府上来,先得到墨珣的原谅,之后再由墨珣到国子监去同祭酒说明情况。
墨珣总算是听明白胡家夫郎的逻辑了,敢情他以为胡鑫燧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才被国子监退学的?“胡夫人,晚辈就实话实说了吧。夫人最好还是带他去司业家中道歉吧。”见胡夫人面露茫然,墨珣才又说:“如果我没记错,昨日胡鑫燧同司业大人动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