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陷入绝望之际,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办法。
司清嘉凤眸暴亮,缓缓抬起头,挑衅的注视着司菀。
她好似站立不稳般,一个踉跄,整个人朝向灶台栽去。
“不好!宿主,她要毁掉掌心的皮肉!”系统急声提醒,可惜却为时已晚。
司清嘉左手恰好按在滚烫灶台上,皮肉瞬间被烧伤,发出滋啦滋啦的动静,女子浑身发颤,显然是疼得狠了。
“大小姐!”
“清嘉!”
柳寻烟惊呼一声,竟比陆昀川更快觉察出异样。
她三两步冲到司清嘉跟前,小心翼翼捧着女子受伤的左手,只见掌心通红一片,竟被烫得脱了层皮,还冒出莹亮亮的水泡。
滋味儿必定极其难忍。
柳寻烟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得代司清嘉受苦。
她清楚的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往日内向怯弱的司菀。
柳寻烟满腔恨意,化为熊熊烈火,一股脑儿发泄在司菀身上。
她转过头,厉声呵斥:“菀菀,你怎能如此恶毒?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把自己亲姐姐推倒在滚烫灶台处?你是要杀了她吗?”
此时此刻,她被司清嘉的伤势激得没了理智,言辞间透着怨毒,仿佛司菀不是她亲生女儿,而是结怨已久的仇人。
否则哪里至于憎恨到这种程度?
“是大姐姐自己走到炉灶附近,可不是我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迫她触碰灶台,姨娘怎的什么罪责都往我身上推?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只怕会疑心大姐姐是姨娘生的孩子,不然脾气秉性怎会如此相似?
“你、你!”
柳寻烟又怕又气,咬牙切齿,偏生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她不敢反驳,也不能反驳。
与她相比,司菀的脸色也称不上好,她怎么都没想到,司清嘉竟会想出这种办法,宁可自伤,也要掩藏红痣骤然消失的事实。
倒是打乱了她的计划。
赵氏和老夫人赶至近前,查看司清嘉左手的伤势,秦国公急得团团转,等太医来看诊时,他忍不住问:“近几日,小女还要雕刻骨画,烫伤可会影响她的行动?”
不等太医开口,司清嘉抢先答道:“父亲,您莫要担忧,我伤的是左手,雕刻主要用的是右手,不妨事的。”
“真的?”秦国公满脸怀疑。
“您放心,女儿绝不会拿此等要事开玩笑,待会大夫处理好伤口,我便开始打磨骨片,估摸着要不了多长时间。”
司清嘉拍着胸脯保证,旁边的陆昀川心疼不已,但他清楚学生在公府的处境,也没有多言。
对秦国公的秉性,司清嘉再清楚不过,她这个父亲重利轻义,假使自己不能修复骨木版画,在他眼里就如弃子般,无甚用处。
司清嘉可不想被遣回水月庵,每次看到明净老贼尼的脸,她都觉得心烦意乱,恨不得把经书全部撕碎。
魔障?
将自己的东西夺回来,乃是天经地义,与陷入魔障有何关系?不过是老贼尼在故弄玄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