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菀哑然。
她虽活了两辈子,却也不甚了解,只知当日司清嘉救下九皇子后,因太子表弟死得凄惨,九皇子吓坏了,连续几日,高烧不退。
徐惠妃衣不解带的照顾幼子,短短半月,人便清减许多,让皇帝心疼不已,日日留宿在徐惠妃宫中,一同看顾幼子。
同时也对七皇子委以重任,让七皇子趁此机会,将大受打击的太子踩在脚下,备受朝臣认可。
那时,赵德妃已经小产了,没了姨母的照拂。
司清嘉与徐惠妃越发亲近。
后来两人成了婆媳,倒是一段佳话。
不过,这辈子她改变了太子表弟的命运,没让他死在兽苑,九皇子也不像前世那般,病重昏迷。
宫里貌似没传出什么消息。
司菀有些奇怪,问:“小少爷与九皇子年岁尚幼,在兽苑受惊,身体无恙吧?”
太子看了司菀一眼,眼神古怪,似是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问。
“符瑛和九弟都不是孱弱之人,并无大碍。”
司菀点头。
“殿下定好时间,劳烦知会臣女一声,届时臣女自行前往将军府。”
太子应了一声,没有多留司菀,吩咐侍卫送客。
司菀回到公府。
刚踏进老夫人院中,便听到司清宁的声音:
“祖母,二姐姐真要嫁给那位柳少爷吗?柳家门第不高,此人又是庶枝之子,只怕会委屈了姐姐。”
这话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却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
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岂会瞧不出司清宁的小心思,只不过懒得点破罢了。
她看向二夫人,后者立刻反应过来,在桌下踹了司清宁一脚。
司清宁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偏生她是个蠢的,没领会母亲的意思,嘴上仍不收敛。
“不过二姐姐左脸有那么一块伤疤,容貌尽毁,瞧着吓人,议亲也并非易事,那位柳少爷好歹是她姨娘的亲侄儿,知根知底,不会让二姐姐受委屈。”
二夫人气得眼冒金星,老夫人面色也称不上好,道:
“柳逢川仅是人选之一,留给菀菀相看相看罢了,做不得准。”
“柳姨娘生得极美,柳少爷估摸着样貌也不会差,听说还是个秀才,才华横溢,若抛却门第不看,与二姐姐也算般配。”
司菀掀开帘子,扬声道:“我倒不知,清宁看上了这位柳少爷,我身为姐姐,从来不与妹妹争抢,今日便将相看的机会让给清宁,好不好?”
司清宁顿时变了脸色,死死攥住锦帕,恨声道:“一个小官庶子,哪里攀得上咱们秦国公府?”
司菀笑眼弯弯,道:“方才听妹妹赞不绝口,还以为你春心动了呢。”
司清宁蹭的一下,从八仙椅上站起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显然被司菀气得不轻。
司菀无辜的眨眨眼,不解问:“清宁怎么生气了?是柳少爷不好吗?”
“你、你!”
司清宁抬手指着司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司菀上前一步,虚虚握住了司清宁的指尖。
“妹妹,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口口声声说柳少爷与我般配,换成自己却百般不愿。
知道的,是你与柳少爷并无瓜葛,不能凑做一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这个姐姐无比嫌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