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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1 / 2)

('那玛扁扁嘴,很委屈地沉默了一下,又想起来一句话。

大将军装吐血用的花花是我给她的!她说。

不许说!高衍想了想,直接捂住了那玛的嘴巴。

刘承业努力地抬起头来。

他的肩膀和左半边脸颊被按在地上,漫开的红色给他脸上留下一个血印子。

有谁抓着他的头发,不许他抬头直视主位上那两个人。

可他还是努力转动眼球,视线边缘连上一片垂下来的衣摆。

那是嬴鸦鸦的衣摆。

那位长史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既不是暗算了人的得意,也不是阴谋被发现的心虚。她把这件事告诉嬴寒山了吗?她怎么敢的?她怎么就那么笃定她姐姐不会一起清算她,不会在来日的某一天同她算账?

一股翻涌的气郁积在刘承业的胸口,几乎要割出血来,他盯着嬴鸦鸦,像是诅咒一样开口。

“你逃不掉,”他说,“那张血书上有你的名字!”

“你一辈子也没法向她证明你没有动过这个心思,你只是又后悔了!”

精心设计许久的阴谋被打破后的崩溃让他头脑发昏,如果不是按着他脑袋按着他后背的手挣脱不得,他几乎要扑上去抓她。

你这个蠢妇!懦夫!目光短浅的东西!你迟早要步裴纪堂的后尘!

然后他看到嬴鸦鸦动了一下。

嬴鸦鸦终于又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了。

刚刚那一口血吐出来的一瞬间,她的眼前突然白了,耳边尖锐的嗡鸣声盖住了一切其他的声音。怎么会呢?嬴鸦鸦想,怎么会有毒呢?

那瓶毒药被她安稳地收了起来,留了条子,就算她今天在宴会上出什么事情,那也能被当作指控这群乱臣贼子的物证。

杯子和酒壶都是她仔细检查过的,不可能涂了毒药,不可能的……

然后,她感觉到嬴寒山握住了她的手腕。

阿姊的手有些粗糙,练武者手上的胼和文官手上的笔茧不一样。她曾经看过这双手拉开强弓,也看过它轻而易举地捏碎锁石,但它现在抓着自己的手腕,传来的触感踏实又温暖。

嬴寒山把半边身子靠了上来,让嬴鸦鸦挡住自己的脸。从这个角度她能看到阿姊的表情,这个表情她见过很多次了,每次阿姊有什么鬼主意又要装作严肃的时候,总是会绷不住露出一点要笑不笑的神态来。

她就这么看着她,觉得很久很久之前那个阿姊又回来了。

自从失忆再回来,阿姊就变了很多。她变得很少笑,很果决,很……她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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