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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1 / 2)

('“听嘚阿!”

一干人的眼睛亮起来,一边因为养伤而架着根拐杖站着的林孖慢慢挪过来,看看海石花,看看嬴寒山。

“汪共一道去。”他往海石花那边靠了一下,“伤无系要紧。”

海石花斜了他一眼,伸手戳戳的他的腰上的伤,林孖嗷地一声塌下腰去薅住嬴寒山的袖子:“姨妈!放我一起去吧。”

“我伤无事了,真无事了,姨妈,将军姨妈”

六月初,林子里叶子密得像是撑开了伞,山上地面落叶里居然有些潮丝丝的凉气,摸上去像是刚剥下来的鱼鳞一样湿漉漉的。

一队车马在林间碌碌地走着,把潮湿的落叶压进泥土里。

这看着像是个商队,领头的是裹着头巾,看不清楚脸的年轻人。一般在山上走商总会选老成一些的做队长,选一个年轻的带队实属罕见。

这年轻人身后跟着几十个骑马的汉子,都佩刀,像是大雁队一样拱卫着中间的货物。那不知道是什么货物,只能看出来装在黄纸封朱漆的箱子里,在日光下铮明瓦亮地反光。跟在朱漆箱子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虽然称不上豪华,但从造式看也值得不少银钱。

这商队缓慢地在林间移动着。

如果有懂行的来看上一眼,就会知道这是在押镖,那位年轻的队长多半是镖头,骑马的汉子们就是护镖的镖师,朱漆箱子里定然是好东西,那马车里说不定也是一位贵人。只是为何这镖头如此年轻呢?是东家太不谨慎,选了个嘴上没毛的来看护重宝吗?

日光在叶子上移动。

有一只山鸡掠过梢头,发出一连串哨子一样的叫声,几个押运的镖师纷纷抬头,年轻的镖头也仰望一阵天空,然后貌似大大咧咧地开口:“是只鸟儿,不要咋咋呼呼。”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的低哑,让人听着不太舒服。

而就在这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阵疾风突然自林中而起,几十个穿短着拿钢刀的山匪分骤然从山道两旁冒头,分两队冲向这被十来人押送的货物。

从刚刚这队人上山时,青岩匪的探子就传回了回报。一群肥羊带着好肉票上山了,护镖的还是个后生,不宰白不宰。

两队人一队截杀镖师,另一队直扑那马车。“别杀了肉票,要活的!”有人狂笑着喊,匪徒们一起骇人地笑起来,“找找看是不是个小娘们,还仔细着别伤了皮肉!”

下一秒,这笑声戛然而止。

为首那个年轻的镖头甩开了头巾,露出一张微黛的女子面孔,她一刀捅穿离得最近的匪徒,甩干刀上的血。而马车的车帘缓缓掀开一个角,一双金色的眼睛从里面露出来。

“谁找我?”嬴寒山笑着问。

第101章 军师美人

这在黑话里有个说法, 叫“竹笼罩狸子”。

扮作肥客的一队匪招摇过市,引诱另一队出手之后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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