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个忙罢了,哪里能收钱?没有这样的道理。”周竹说道,一旁的青木儿也连连点头。
“这是喜钱,可不能推拒。”王冬子说:“再说了,你家清哥儿帮了忙,总不能不回礼,这说不过去,我也不爱做那样的人。”
王冬子不喜欢欠人情,找人帮了忙,他当下就要回礼,以免来日别人拿人情说事儿。
他请人帮忙,给了钱,这人情就算结了,若是他不给这个钱,来日赵家有什么事要他帮忙,再不情愿也得去,不如直接拿钱了事。
周竹明白王冬子的意思,他也知王冬子是什么样的人,因而沉默片刻后,同青木儿说:“清哥儿,你收吧,这钱是你挣的。”
青木儿看了看周竹,收下了。
王冬子见他们收下,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从王冬子家出来,外头又稀稀拉拉下了些毛毛细雨,落在头上都没什么感觉。
青木儿双手遮住头顶快步往前走,忆起王冬子家屋檐下挂着的柿子,便问道:“阿爹,那柿子挂着,是做柿子饼么?”
周竹回头看了那柿子一眼,说:“是啊,村里头种柿子的人少,独独他家种了四棵。”
青木儿又问:“阿爹,柿子好种么?”
“你想种?”周竹偏头看他。
青木儿说:“嗯,挂在屋檐下看着红红的,很漂亮。”
“现在可种不了,现在种子种下去要冻坏的。”周竹笑说:“来年春天吧,开了春就在院子前面,种上几棵,过个三五年,就能结果了。”
青木儿以为柿子树跟油菜花差不多,种几个月就能结果呢,没想到得等三五年,不过种下去,有了盼头,总能等到开花结果那一天。
“听阿爹的。”
晚上睡觉前,青木儿和赵炎盘腿坐在床上,他同赵炎说起了盘发的事,手里拿着小钱袋数铜板。
这是他实打实挣的钱,来来回回数了好几次,他没想到只不过去盘个发,也能挣十文,这对他而言,稀罕得不行。
照理说街市上也有整发理发的理发匠,理一次也就是两文,不过他一想到上回赵炎盘的头发,没忍住,憋着声笑了半响。
赵炎看着小夫郎笑得很是得意,没忍住上手捏了一把小夫郎的脸颊。
柔软得很。
又捏了第二下。
第二下有些重,青木儿轻轻蹙眉,拍了一下赵炎的手,末了,还瞪了他一眼。
赵炎面上没什么表情,仔细一看唇角微微上扬,他低声问:“这钱,你想怎么花?”
“收着吧。”青木儿笑了笑,小声说:“我在家里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
“那埋进地下的瓦罐里?”赵炎问。
他们攒了钱,都是存在瓦罐里,然后在床下面挖个坑埋着,这阵子赵炎拿回来的工钱青木儿都没用,里头已经攒了三十两,这都是大钱才会埋进去,这十文钱不多,按理说应当留着平日用。
可赵炎说要埋进去,青木儿不知怎的心里高兴得很。
他抿着唇笑得眉眼弯弯,说:“好。”
两人大晚上的,又是掀床板,又是挖坑挖土挖瓦罐,把钱放进去后,青木儿还摇了两下,叮铃咣铛的。
埋完了钱,拆下的床板又一一装回去,床褥子一铺,谁也看不出来床下埋了这么多钱。
如今天冷,他们没分被窝,青木儿躺在床里头,想着那十文钱,高兴的劲儿怎么都过不去,赵炎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肚子,才让他回了神。
赵炎手很烫,盖了厚厚的棉被,别说手烫,浑身上下都是烫的。
青木儿闭着眼咬着下唇,双手拉着棉被,由着那汉子在被窝里摸索,前头被握住的时候,青木儿险些叫出声。
赵炎慢慢搓弄,双唇在小夫郎脖颈间流连,喷出的热气让青木儿颤栗不已。
“小、小被……”青木儿抓着那只强劲的手臂,细声提醒。
冬天不好洗被子,他们弄这个前,得把小被铺上,这样不容易把厚被子弄脏。
赵炎抬起身,在床最里边拉出一张薄薄的小被子,然后用厚被子把小夫郎卷起来抱在怀里,单手把小被铺上去。
青木儿在厚被子里缩着脑袋,方才他差不多要出来了,这会儿不上不下的,有些难耐,正闭着眼蹭被子。
赵炎把小夫郎从厚被子里挖出来,他覆在小夫郎上头,慢慢啃着小夫郎那双水润的唇,手下动作不停。
他的啃咬还是那般拙劣,啃了半响就知道吃嘴唇,糊得青木儿一下巴的涎水。
青木儿直哼哼,双眼眯开一条缝,模糊看着昏暗的床顶,轻轻挺起腰身,情到深处,不由自主地吐出小舌头,勾着那汉子的唇口□□了两下。
赵炎顿了一下,蓦地抬头,惊诧地看了一眼小夫郎微张的双唇,离得近,他似乎还看到了小夫郎柔软滑腻的小舌头在嘴里颤动。
他竟不知,还有这等舒服之事。
他猛地压下,粗粝的舌头顺着小夫郎微张的唇口探了进去。
赵炎的舌头大,塞得青木儿小嘴巴满满的,嘴角边的涎水不断地流,顺着下巴,流下铺好的小被上。
他攀着那汉子厚实的双肩,十指抓挠了几下,唇口被塞满,他想叫叫不出,只得挺着腰小声哼哼,听着可怜兮兮的。
可怜的青木儿被高壮的汉子这么一折腾,他额间后背淌了细汗,沾到小被上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