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些百姓,朴实勤劳,一个比一个敬业,他们才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人啊……” “是啊,如果没有他们,咱们哪里来的粮食吃啊……啊?嗯?那个人是干嘛的?” 和谐的画面之中,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身影,一时间吸引了两人目光之中的注意,成了两人目光之中的焦点。 那个人,坐在木桩之上,背靠大树,一个斗笠扣在脸上,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关键是,看样子,也不像是老头子啊? 而且,他浑身上下竟然没有半点污泥。 这样的农户?这能搞出来什么好粮食吗? 天底下难道还有如此懒惰的百姓吗? 这么好的土地,要是给我老牛,我老牛一天也不愿意离开。 牛进达眼睛都红了。 他这辈子最见不得别人浪费。 如果不是身兼数职,还有朝堂之中的事务,他一年到头都想在自己的田产之中混迹,即便如此,每年农忙的时候,他还亲自过去收粮食。 他喜欢看着粮食收割之后的样子。 尉迟恭则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看着那个人。 左手拿着一根华子,冒着烟,是不是放在嘴上,吞云吐雾。 另外一只手里,拿着的东西,是寒瓜? 这季节哪里有寒瓜? 好家伙,齐州这地方,一个百姓都比他们国公还要惬意。 马车不懂声色停了下来,牛进达和尉迟恭两人换上了一身便服,缓缓朝着那人摸去。 “老牛,一会儿你别动怒,别搞得咱们还没有进齐州城就成了恶人。” 牛进达拍着胸脯,拳头捏的劈啪作响:“你放心,我一定轻点。” 尉迟恭无奈叹息,这个老牛,总是那么冲动。 树荫下,魏征猛然间感觉到扣在脸上的斗笠被人拿了起来,睁开眼,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随后,他看到了两章黑黝黝的脸。 “谁啊,干嘛啊……” 魏征猛地一个翻身,注视着两人,手里的寒瓜已经呼之欲出,手里的华子还在冒烟。 气氛骤然尴尬了起来。 魏征看着两人,愣住了。 这两个人,魏征怎么能不熟悉? 以前在朝堂上,他但凡哪天怼陛下有点狠了,回来必然会遇到这两位,被揶揄几句也就罢了,正常骂人,魏征不虚谁。 但这两个货,一点也不讲道理,骂人的时候,怎么脏,怎么来。 关键是,骂不过的时候,还动手动脚,时不时脚滑了一下,踢到了魏征的屁股。 气的发抖,手也跟着晃动,不小心打到了魏征的脸。 那时候,魏征每次上朝之后,身上总是会带点伤。 回去只能告诉妻子,上朝嘛,不光有人情世故,还偶尔会有点打打杀杀。 “哈哈哈,我说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啊!” 魏征一开口,就直接揶揄了起来,这可是齐州:“你们两个不在长安好好的,为何要到这里来?” “齐州这个地方,辛苦啊,你们过来吃苦受罪吗?” 看着面前这个黑黝黝的老农,尉迟恭和牛进达一时间有些呆滞了。 不是,你谁啊? 你认识我们? 我们从来没有来过齐州这个地方啊,你还知道我们在长安? 尉迟恭看着牛进达,压低了声音:“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看是,不过他知道咱们从长安来,应该……有过一面之缘吧?” 魏征此时嬉笑着,拿出来一根华子,续上之后,笑呵呵看着两人。 “认不出来了?” “我,魏征啊!” “哈哈哈,看你们两个铁憨憨,牛进达,尉迟恭,想起来我没?” “咋,不认识了?我晒黑了,也慈眉善目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