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啊,我骆宾王人微言轻,马周先生即便是掌管王府之中很多事情,但也无能为力。” 禄东赞感动的要哭了,唐人也太好了吧? “对了,正好,这两天要给幽州那边煤矿送个东西,我想让你来。”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这可是个好机会。” “这东西运送一趟,价值一百贯。” 禄东赞心头一跳,给骆宾王倒上酒:“小先生,这是什么东西,为何如此金贵?” 骆宾王似乎是喝多了,喷着酒气:“也不是啥好东西,就是用来开采煤矿的,你知道的,有些地方,比较硬,得用那个东西炸开……” 炸开,这两个字,禄东赞上次听说,还是报纸上说城南空地之上出现了天雷。 难道说,这玩意儿,是王府制造的? 真的是运送这种东西,那自己还在齐州干嘛? 舍利子?不要了! 只要带一颗这玩意儿回到吐蕃,别说是高官厚禄,就算是皇位也不是不能想一想。 “我跟你说啊,你这个外人,不懂。” “那玩意儿用些厉害,一般人驾驭不了。” “王爷说了,得用可靠的人,骆宾王我没有什么信任的人,但你就是其中一个,马周先生的眼光,不会错的。” 禄东赞此时强行压着心头的那种激动,拱手朝着骆宾王行礼:“多谢先生。” “这东西,什么时候运送?何时出发?” 骆宾王笑了笑摆摆手,“不着急,不着急,三天之后,我让人来接你。” 十月的齐州,和以往每一年都不太一样。 齐州变化之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连李渊带着李恪出门的时候,也依旧有些诧异。 他带着李恪出来的时候,也带着自己的小儿子。 “恪儿,你抱着你叔叔,别让他尿裤子了。” “我去抽根华子。” 李渊将儿子丢给李恪,直接跑去一旁的拐角,盘着腿坐在青石之上,开始了吞云吐雾。 秋高气爽,十月已经有了一些让人不适的寒意。 李恪抱着怀里的小孩儿,看着那孩子的笑脸,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 这就是自己的叔叔?看到别人问起来,李恪难道告诉他们,我有一个一岁的叔叔? 这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不要紧,要紧的是当务之急,老爷子跑去抽华子,而自己的小叔叔好像一闻到华子的味道就咳嗽,这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知道李祐用那玩意儿干嘛了,不过一颗,应该问题不大吧?” “再说了,王府之中戒备森严,应该不会丢了吧?” 此时的齐州城外,一个车队正朝着齐州方向进发。 秋意浓,禄东赞感觉很舒爽。 在吐蕃的时候,每一天几乎都是这样的日子,这种熟悉的感觉来了。 就像是回到了吐蕃,就像是鱼儿回到了水里,羊群回到了草原,马儿脱离的缰绳。 “骆宾王先生,为什么只有我们几个人?这东西如此金贵,咱们几个怕是不够吧?” 骆宾王叹息一声:“哎。” “先生有所不知,王府之中,也没有太多人手了,齐王的意思是,只要能运到,什么都好。” “十个人,足够了,而且人多很容易引起一些山贼匪徒的注意。” 禄东赞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起了自己去长安之前路过的地方,那些地方看着百姓一个比一个淳朴,但你根本不知道,是哪一个暴露了你的行踪。 自从他在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了一颗金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回不去了。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在冷不丁的时候冒出来,想要结果了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