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送过去之后,如今和李祐打成一片,听说开始种地了,别看太上皇在种地,可这个种地的,赚的是真的多。 魏征风尘仆仆到了齐州之后,再也没有了音讯,偶尔送回来的奏折,说的都还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长安都知道了,你魏征才想起来这回事? 房玄龄去了齐州一趟,回来之后成了啥? 麻将好手,青楼常客,现在人称长安青楼首席鉴定师,满朝文武想去青楼之中体验古道热肠,还得问房玄龄。 曾经多好的人啊,现在怎么这样了。 这世界怎么了。 “李靖,朕问你,是不是朕真的落后了。” 李靖错愕了一下,皱眉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李靖眼中的李世民,那不光是慧眼识人,而且极有魄力,当年如果不是陛下关键时候直接掀桌子,现在天策府上将跟前的人,哪个都不会好过。 大唐的权力中心还在那些人手里的话,李靖认识的,一个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 现在的五姓七望也不会那么消沉,现在的大唐也不会如此繁荣。 陛下一直都善于学习,为何会这么说呢? 李世民叹息一声:“朕有一件事,从没有给你讲过。” “那是朕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鄙夷……” “那一年,朕九岁……” …… 李世民讲述的事情很隐秘,李靖听得是心惊肉跳。 临了,李世民叹息一声:“这下,你知道朕为什么一定要逼迫着父皇退位了吧?” 李靖心里面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太上皇从那会儿就对陛下有些偏见了。 按照李家的规模,这些青年俊杰,到最后如果得到天下,那注定也会是一场大战,只不过,九岁的时候,陛下也太调皮了吧? 哪有人为了给父亲买燕窝补补身子,直接从树上扒拉下来一两个丢锅里煮了,那玩意儿能喝吗? 李靖想了想当今陛下,又想了想李祐,不由叹息,原来带孝子根子在这里啊! “朕那会儿是不是很欠揍?” “陛下, 没有的事。” “朕看你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了。” 李世民摸着胡子:“太上皇当时最喜欢大哥,他知书达理,不会出错。” “朕只不过是一个喜好玩耍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 李世民自嘲一笑,猛然打了几个激烈的喷嚏,面前的桌子上,一坨他不想看到的东西爬了一整个书本。 “谁他么在说朕呢!药师,朕再给你讲一件事,朕九岁那年……” …… 齐州城外,李渊终于脱掉了身上的外衣,那黑色的外衣在夏天到来之后,桃儿就不断的劝他。 终于,李渊承认,自己很热。 脱掉外衣,一旁的桃儿捂着嘴偷笑:“老爷这样子,让我想起来一个扒衣老爷。” 李渊哈哈大笑着,瞬间秒懂,摸出来一根华子点上,戴着斗笠,钻进车里,里面有冰块儿和经过制作挂在马车车厢上的扇子,只要有风,就会动起来,清凉无比。 “我给你讲过家里的事情没?” 桃儿摇摇头,她不想知道,但也听人说过,老爷子以前家里很有势力。 “那是我儿子九岁那年,他就是个混小子,那天晚上……” 李世民的故事,李渊这里有很多。 讲故事的时候,李渊不停的打喷嚏,每一次打喷嚏,鼻孔里总是喷出一道烟雾。 为什么是一边鼻孔?别问,问就是另一个正休息呢。 鼻子也得轮休是吧? 桃儿听的花枝乱颤,郊外的农田尽头,巨大的杨树阴影之下,一辆马车幽静的停着,马车外面,车夫坐在远处嘴里冒烟,时不时还喝两口冰镇的酒,吃一口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