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殿下完全就不像是皇子,其他皇子这个年纪干嘛呢?要么正在学习,在名师大儒的手底下一天到晚不停的背书,写课业,要么学习一般的政务处理的方法,要么正在外面打猎锻炼身体,甚至有的皇子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积攒青楼翻牌了。 唯独李祐,一天到晚清心寡欲,喜欢搞点美味,喜欢没事写写画画,喜欢制作一点点小东西,顺便赚点小钱。 想到这里,魏征就摸着胡子,一会儿见了太上皇,一切都好说了。 站在王府门前,魏征极为忐忑。 闲得无聊,就练练声音吧,你还别说,那几句还挺有感觉。 “春天……呸呸呸……春天来了,万物复苏……” 这回,味道终于对了。 王府门外,马车缓缓停下,李靖皱眉,四处打量着,再度确定,这里确实就是齐王府。 “太上皇,到了。” 李渊睁开眼睛,整理着自己的发髻,看了看自己的衣衫。 “我这样,不给我孙子丢人吧?” “太上皇威严不减当年,殿下见了,一定极为开心。” 李渊摸着胡子,就要下马车。 一道洪亮的声音猛然间传来! “春……春……春……春天……啊啊……这声音怎么有些平啊……” 李渊很多年没有离开过皇宫,就算是在大安宫,那里也是一片平静,很少有一惊一乍的情况出现。 在皇宫里,是没有这样冲的声音的。 这一声“啊啊……春天……”一出,整个王府大门内外都在回荡。 李渊一脚直接踩空,本就疲惫的身子一个趔趄,直接磕在了马车的边缘上。 “嘶……” “谁啊,齐州的人就这么闲啊?一天天的,大喊大叫。” “喊就喊了,你声音怎么这么骚啊!” “你骚就骚了,为何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李靖眼疾手快,立马扶着李渊。 “太上皇,这个声音,咋听起来有些熟悉。” “似乎以前在哪里听到过。” 李渊黑着脸,揉着小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种声音,一听就是那种青楼里面的说书先生,挨千刀的,朕逮住他,得把他活剐了!” 不至于不至于,李靖脸上陪着笑,心里妈卖批起来。 临门一脚,就要完成任务了,哪里来的夯货,凭空给自己搞出点困难,若是太上皇不计较也就罢了,若是太上皇计较,自己在这齐州不得个十几天? 到时候回去,红拂本就在气头上,不得又拿着自己撒气? “太上皇,咱不跟他们一般计较,您这么久没有见过孙子,一定有些想念了吧?” 想念?李渊倒是有些想念自己的孙儿。 寻常时期,哪个人到了这一把年纪不是儿孙环绕,不是四世同堂颐养天年? 唯独他这个时候,儿子就剩下了一个,一大堆孙子,也不想看到。 一看到自己的孙子,他就想起玄武门的事情,那一夜在他生命之中留下的痕迹过于明显,以至于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看到几个影子,生生句句泣血质问他为何见死不救,为何要纵容骨肉相残。 这两年虽说这些事情有些好转,但伤痕和那一根刺依旧在。 想起上次看到李祐,还是在李祐三岁的时候,李渊突然也有些期待这次见面了。 王府的大门敞开着,侍卫们却不是吃素的。 李渊和李靖兴冲冲的见门就进,那就跟自己家一样。 王府的侍卫能忍? “你们是何人!” 李渊点点头,不仅不生气,还挺满意,自己的孙儿在王府中,有这么忠心耿耿守卫森严的侍卫,简直不要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