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休息吧,这案子就不劳你费心了。” 李想没好气的说道。 “王爷!” 见李想要下逐客令,吴愁也没了之前的讨好,咬着牙说道:“下官乃康县县令,没有下官,这案子根本就不可能定案!” “你不是没审清楚吗?” 李想冷哼一声,道:“如果你能审出真相,我还用得着多此一举吗?本王倒要看看,你们康县有多人来告状!” “王爷此言差矣!” 吴愁斩钉截铁道:“这些人的案子,没有足够的证据,根本不能立案,是王爷非要查,不能怪我。” “你的意思是,本王多管闲事了?” 李想眯了眯眼,看向吴愁。 “下官不敢。” 吴愁斩钉截铁道:“只是王爷若重审,下官必须在旁,不然,便是不合朝规,王爷也无权审理此案!” 李想瞪了吴愁一眼,见他丝毫不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也是,本王在你们康县,只是个小人物。” “下官不敢!” “好吧,那你就在旁边听着。” 李想道:“这样行了吧?” 吴愁如释重负:“多谢王爷体谅。” “不过,既然你要求旁听,那就把事情办完,如果中途离开,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看着李想脸上的笑容,吴愁的心都凉了半截。 哪怕只见面了半个多时辰,他从内心深处,也是真的怕了这个王爷。 “下官……下官会陪着王爷,把所有的案子都审完!” “好!” 李想哈哈一笑,道:“还不快去把吴县令的椅子拿来。” “请便。” 说完,李想指了指座位,转身就走。 吴愁坐不住了,连忙道:“王爷,您要去哪里?” “本王要去哪里,还需要跟你说吗?” “这……鄙县民风彪悍,王爷若是要出门,还请让下官陪同,否则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王爷,下官可担待不起。” 吴愁战战兢兢的说着。 “你想跟本王一起如厕?” 说完,李想转身就走。 吴愁进退两难,他想要跟上,却被两个士兵拦了下来。 “王爷去如厕,你也要跟上去?” “这…” 吴愁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情不愿的退了回去。 李想看着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的摇了摇头。 “县衙的人都被看押起来了?” 秦怀玉道:“没有,名册上少了三十多个杂役,户曹参军不在,户曹也少了几个。” 李想托着下巴,说道:“这个吴愁,一定是想耍什么花招,刚才非要跟过来,被我抓住机会,才把他留在里面了。” “你们一定要抓紧查清楚,这个吴愁,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什么想瞒着我。” “是!”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秦安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王爷!抓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您看该如何处置?” 李想两眼放光的说道。 “是吗?这么快!” 秦安然哈哈一笑,道:“我带人守住各个出口的时候,这些人就冲了过来,叫嚣着要闯关,我亮明了身份,他们就跑了。” “还好把他们都抓到了。” “好样的,你立了大功!” 李想哈哈一笑,道:“怀玉,你去审问他们,记住,别让人发现他们!” “是!” 秦怀玉抱了抱拳,转身就走。 李想背着手,来回踱步,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秦安然的身上。 “三娃呢?” 秦安然一愣,转过身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三娃跑哪去了?” “那小子不是刚刚还在我身边吗?” 李想眉心微皱,沉声说道:“赶紧去找!” 说完,秦安然转身就走,喊着人去找人。 一千名护卫,有一百名封锁县衙,五百名在街道巡逻。 除了辎重队,秦安然手中有二百人可以调动了。 人手方面,倒是不缺。 一直等到了晚上,也不见秦安然回来。 县衙外,围观的百姓们,也纷纷散去。 来到大厅。 只见吴愁眉头紧锁,见到李想,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王爷,您去哪里了?” “如厕。” 李想咧嘴一笑,一只手搭在吴愁的肩膀上,道:“不早了,回去吃饭吧,吴县令。” “不办案了?” 吴愁有些不敢相信。 “办啊。” 李想道:“只是百姓太多,怕是解释不清,为求效率,便让他们先写状纸呈上来,然后再审案。” “没有状纸,如何断案?吴县令,你说是不是?” 吴愁嘴角抽搐了下,没想到李想的反应这么快。 “王爷,我康县的乡绅们得知王爷来了,十分高兴,特意备下酒宴,想要邀请王爷前来赴宴。” 李想大手一挥,道:“本王舟车劳顿,头昏脑涨,今天就到这里吧,有什么安排,稍后再说。” “王爷想住在哪里?微臣已经为王爷准备好了客房,不知王爷是否满意,可否前去一观?” 李想说道:“这段时间,本王会住在军营里,你就不用给本王安排住处了。” 吴愁尴尬道:“王爷千金之躯,怎可住在军营,此事传出去,陛下定要怪罪。” “本王和突厥人打仗的时候,连草原都住过,怎么就不能住军营了?” 李想没好气的说道:“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那……下官就先走一步了。” 吴愁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还想再劝他几句,却发现李想眼神一凝。 没办法,只好抱拳告辞。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李想拦住他,沉声道:“本王的仇家很多,为了安全起见,本王已经命人封锁了康县,为了你好,本王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乱跑,否则会被当成刺客抓起来的。” 吴愁嘴角一抽,闷声道:“下官明白了。” 目送他离开,李想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审问的如何了?” 秦怀玉道:“他们是兵曹的差役。” “是吗?这就奇怪了。” 李想皱眉道。 秦怀玉笑了笑,道:“这些人一开始都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直到我说要严刑拷打他们,他们才说出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