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放亮,周围的散开的探马终于传来回报:‘启禀将军,逃走的契丹人已经和正在赶来的援军汇合,辽军已经开始沿着,直奔我军而来。’ 赵云听后并没有说很么心情起伏,反倒是笑着看着杨延昭说道:‘这下倒好,本来是穷寇莫追,倒也来的正好,省的我们继续出击追他们了。’ “将军说的是。”杨延昭恭敬地回应道,心中热血已经燃起,听到辽君直奔而来的消息,杨延昭和赵云一样的兴奋。 招远挑选一块地方建立防守戒备迎敌,这个地点选得十分巧妙,一侧是年一潘越的陡峭岩壁,另一侧是湍急的河流,如果辽军相邀强攻,也只能是爬山涉水的给他们当活靶子。 赵云命人用乱七八糟的石头还有木头编成简易篱笆,挡在了山前,篱笆后面还有一条半深不浅的壕沟,如果辽军相邀冲锋,那就放马来吧,就算他们个个是马术大师也难免栽跟头。 部署防御的杨延昭还疯狂的挖了一大批半圆形的坑,缓坡朝向敌军来路,平直陡峭的一侧则在自己宋军一侧方向,不会影响马队向南,但是向北冲刺却是更难了。 想要搬开这些工事倒也不是不可能,他们距离宋军也只有三十米远,弓箭手可以很好地掩护这些路障,而缓慢通过这些路障不要说会暴露在弓箭下很久,就是通过后这么短的距离马屁也根本来不及加速。 “现在才算是白马义从的第一次实战,昨夜的战斗即便是换成普通士兵,也是也是可以兵不血刃拿下胜利的。” “将军放心,末将对我们的额白马义从十分的有信心。,” “好!” “列队!” 养精蓄锐已久的救火营士兵也纷纷爬起来整队。 “报数——” “一” “二” “三” …… 当双面终于互相望见之后,后辽军停顿住派来侦骑,发现宋军只有四百步兵后继续前进,在距离宋军一箭之地外停住了。 “他们等不了多久的,因为不知道背后的骑兵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 说话间后辽军已经全部出现在视野里了,宋军堵在去路上摆出了一个百人宽的三列战阵。 还有一百名士兵握着铁弓站在前排,那些从旅顺卷来的一百支鸟铳经过邓肯测试,只有七杆合格,所以现在还是只有靠步弓手来提供远程火力。 双方都静静地对视着,战场上一片寂静。 杨延昭有些忍受不住这开战前的紧张气氛,忍不住问向赵云:“将军,契丹人在等什么?” “他们要稍微蓄养一下体力。” 过了一刻钟还是不动,杨延昭再次紧张地问道:“难道就这样永远等下去?” “我们等的起,辽军等不起。” 两刻钟以后,后辽军纷纷下马,人人把盾牌举在头前,以较松散的队列缓缓前进。 “张弓——”弓队的几个军官用悠长的腔调喊出命令。 赵云举着的手轻轻放下,身侧的卫兵立刻敲了一声鼓。 弓队的军官闻声发令:“放。” 暴雨一样的弓箭没有放倒几个人,后辽军前进的速度微微一滞,然后继续向前逼近。 “张弓——” 手臂挥下,鼓声响起,号令发出,射手松弦。 宋军缓缓射击了五次,后辽军已经逼近到五十米左右了。 “我军射箭为什么这么慢?” 赵云紧盯着战场,手臂悬在半空,头也不回地解释说:“一个射手最多放十五箭也就精疲力竭了,辽军想在远处吸引我们火力,所以他们慢慢走我军就要慢慢射五箭。对付步兵最后五箭要在二十五步内发射。” “加起来才十箭!”。 正全神贯注控制着军队的赵云,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逼近的契丹士兵,突然快速挥了三下手臂,鼓声也就急促地响了三声。 “奇数平射,偶数仰射。”弓队的军官听到鼓声就毫不迟疑地下令。 宋军射手飞快地上弦,半数射手把弓压低直击下半身,另外一半高高向天发出羽箭。他们飞快地连续射击了五次,前排的契丹士兵虽然又挡又躲,但还是有些人中箭了。 不过对于披甲持盾的正规军,弓箭大多没有构成致命伤,几十个受伤的人没入阵后,轻伤的仍然跟在一线的锐士后面走,等着参加博击。 辽军越过路障,赵云的鼓手鸣了短促的一声金。 接下来就是一线军官的工作了,略微有些紧张的杨延昭双手握住缰绳,出了口长气后对赵云说:“这样快速射箭很累,而且要防备敌军站定了射回来,虽然契丹人耽误不起时间而且多是威力很小的骑弓,但我们也不能不防。” 金声唤来了弓队的最后一次命令:“弓手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