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得体,落落大方。
说话做事,也十分谨慎小心,处处透着聪慧和可靠。
活脱脱就是个小大人。
因此,司南伯笵建也放心地将笵思哲交给她管教。
只是……,苏渝无奈地笑了笑。
她那爱想象的性子,确实与温柔贤淑的才女形象不太相符。
不过好在,这些想象她只会在亲近的人面前表露。
旁人是不知道的。
笵思哲和郭保坤两人骂累了之后,
终于开始讲道理,争辩起谁对谁错。
“郭家小子,你先占了我的位置,你还有理了?”
“笵家小子,你说话粗鲁无礼,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说我爹的官职微不足道,你说你错了没!”
“你说我爹是礼部尚……你先道歉!”
“你先说你错了。”
“你先道歉。”“你先。”
“你先。”“你先。”
“……”
苏渝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
知道如果让这两个倔强的孩子一直僵持下去,
他们到晚上也别想吃饭了。
于是她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掌柜和小二。
那两人刚才还在发抖,此时却有些忍俊不禁。
苏渝招了招手,两人立刻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请问,有何贵干?”苏渝朝掌柜微微一笑,随后轻点下颌,目光掠过地上的两个孩童。
其意自明。
酒楼惹出的事端,自然得由他们来解决,不能置身事外,作壁上观。
此刻,两个孩子也已骂累打乏,无意再续争端。
即便是孩子,也有自尊。
此刻正需一个台阶,好顺势而下。
身为掌柜,他自是适时递出这个台阶。
毕竟,能在此开酒楼者,皆非等咸之辈。
经苏渝稍加点拨,掌柜立刻心领神会。
他颔首致谢,转身迈向笵思哲与郭保坤。
先吩咐小二扶起两位少爷,搬来椅子让他们坐下,接着亲自上前慰问、致歉,并说明原委。
苏渝听后,心中已然明了。
原是领郭保坤一行前来的小二,当时腹痛难忍,又急于如厕,便胡乱指了个空位,这才闹出误会。
误会澄清后,酒楼决定今日免单,并为笵思哲一桌另换了更雅致的包间。
郭保坤与笵思哲也不再矜持,互相致歉,尽管这歉意并非全然发自内心。
一人因不愿被人围观,急于了结此事;一人则因掌柜免单,一时高兴,不愿再计较这些小事。
总之,互相道歉后,两人都不觉得吃亏。
笵思哲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若无其事地环视四周,寻找那三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他却看见先生、姐姐和王启年三人,在不远处角落,悠然自得地看热闹!
笵思哲眉头紧锁,满脸郁闷,感觉自己被全世界遗弃。
他迈开小腿,嗖嗖几步跑到苏渝和若若面前,撇嘴抱怨道:“先生,姐,你们怎么不来帮我?”
边说边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惹人怜爱。
苏渝轻笑一声,顺着小胖子的话说:“如何帮你?”
若若抿嘴一笑,与先生对视一眼,补充道:“帮你去揍郭保坤?”
两人说完,又轻轻一笑。
笵思哲吸了吸鼻子,耸耸肩:“罢了。”
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哪有小孩打架,大人插手的道理。
他知先生和姐姐是在调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