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不仅仅是因为如此。 如果我们仅仅是因为这些问题的话,那么都好解决。 可是。。。。。。 这么多年来,说实话,父皇对于我这个儿子,只怕心中早已失望不已了吧。” 嬴骜听到扶苏此话。 也没有立马开口,而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随后扶苏说道。 “这么多年以来,我跟着儒家学习。 时不时标榜自己是儒家子弟,最讲究仁义道德。 凡事都是以仁义来标榜自己。 凡是父皇所说的,我都要时不时的便反对父皇。 从不考虑,父皇所下政令究竟是好是坏。 哪怕偶尔有几次。,也觉得父皇的政令下的极为恰当。 可是碍于我是儒家子弟,淳于越的学生。 我却还是站在了老师的身旁,与父皇作对。 现在想想,当初的我是何等的幼稚与无知。 我居然从来没有发现我被人当了枪使。 却还沾沾自喜的觉得。 我比父皇更为爱惜百姓。 看待国事,更为清晰明了。 却从来没有想过父皇,当年登基之时,是何等的艰难。 登基之后,又经过那么多的事情。 那些的风风雨雨。都是我不曾经历过的。 我又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父皇的每一个决策呢? 身为儿子我是失败的,身为皇室子弟。我更是无能的。 那一日父皇罚我去跪宗祠。 说实话,我一开始是愤恨不已的。 我身为父皇的长子,母家血脉高贵。 可是父皇呢?父皇好像眼里没有我这个儿子一样。 其实我是嫉妒你的。 虽然定夫人出身不显。 可是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 父皇有亲自命丞相李斯和王翦老将军作为你的文武老师。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偏向于你。 更不用说,你的周岁,你的分位,你自小便由父皇亲自教养。 这些,我也不是不曾嫉妒过。 在以前,我甚至也认同淳于越所说的话。 九弟你不过是一个母家出身不显的人。 如何能力压我们一头。 而且是一个无知的孩童,如何能得到父皇如此偏宠? 直到这些年来,我也算是看出来为什么父皇能够偏宠于你了。 如果我是父皇,只怕我会父皇还做的更过分。 如今儒家已灭,虽然我已去向世人宣布我与儒家恩断义绝。 与淳于越师生之情就此作罢。 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也已无法改变,因为那是既定的事实了。 而我如今能做的,便是以后半生忏悔度过一生用以赎。” “大哥,你这说的是心里话吗?” 嬴骜开口反问道。 长公子扶苏点了点头。 随后嬴骜说道。 “如果大哥是以躲避在府中不见父皇。 便理所当然的是认为自己是在忏悔,是在赎罪。 那么恕我直言。 大哥你太不要脸了。。。。。。” 长公子扶苏听到嬴骜的话,瞬间愣在当场。 “九。。。。。。九。。。。。。 九弟你这说的。” “大哥,你先不要插嘴,听我说完。 人的一生,可以有做很多错事。 但是圣人都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对的。 但是这改,就看你是怎么改。 如果是封闭自我,那九弟觉得这改还不如不用改了。 对于我来说,这个改,则是勇于面对自己的错误,用自己后半生,努力奉献自己。 去纠正之前的错误。 这才是真正的改。 而大哥的改在我看来无非只是觉得说,你脸面过不去而已。 大哥,在你认为你错了之后,你可曾有找过父皇? 去向他认错? 没有! 你甚至连封请罪奏折都没有递上去。 芈夫人为了你,向父皇秉明说要削减她的用度,降她的分位。 同时自己幽闭在寝宫之中,每日粗布麻衣,纺纱织布,以用来给大秦的军士缝制军衣,以做赎罪之用。 而大哥你呢? 在你的府中。 每日赏花饮酒,仆从伺候。 心血来潮了,就念两首酸词。 这就是你所谓的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