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拥有空间的凌一,也比一般人多了一分生存保障。
至少,祖孙俩不用再担心狂风把物资卷走了。
暴雨第二十天,水电气全停了,凌一祖孙在天然气停之前尽量把所有需要蒸炒煮炸的食物都烹饪好,然后放进空间里,想吃的时候拿出来吃就行。
俞知秋也是这么做的,于是,在大家饥肠辘辘的时候,总能闻到一些饭菜的香味从十八楼传出来。
十八楼的住户到底在干嘛?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做饭是吧?
据众人所知,十八楼总共六户,1801住的是一名年轻独居女生,1802住的是自闭症婆孙俩,1803住的是一名公司高管,三十出头的漂亮女人。
1804住的是一对年龄差很多的兄妹,哥哥常被误以为是妹妹的爸爸。
1805住了一家五口人,一对夫妇,丈夫的爸妈,以及她们的十五岁儿子。
至于1806,常年都是租出去的状态,住户也是租客,来来去去,不知道现在是谁租住的。
可见,十八楼六户里,要数01、02、03最好欺负,一个独居女生,一对患病的祖孙,一个单身女人。
走投无路或内心有鬼的人,通常会找上这三家人。
于是,每天凌一眼一睁,就会守在门口,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敲门,求施舍一点食物,或者求收容。
住在楼道,狂风穿堂过,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平常的九月不说炎热酷暑,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风一吹,手脚都跟着抖。
一开始有人求助,祁婆婆心软了,给了一碗煮好的挂面,而后那家人就天天来敲门,祁婆婆也烦了,她家的食物也得省着吃,咋能天天来要呢。
凌一没有阻止祁婆婆救济别人,食物是都是祁婆婆出钱买的,连她这个患病的孩子也是因为祁婆婆心善养得如此好,她受了别人的恩惠,不会去指责祁婆婆的善良。因为祁婆婆要是不心善,祁安哪里会养得这么干干净净的。
况且,各人心中都有杆秤,该不该发善心,帮要帮到哪种程度,凌一不通晓这些人情世故,但祁婆婆比她清楚。
于是,祁婆婆帮了一两次后,就不再心软。
当然,熟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