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一边奋力向前,一边狠狠甩着头发,那水珠就落在了光洁的后背。随着身体不停地晃动,一会儿分一会儿合。然后沿着那条天然的沟渠,一点一点渗了进去。
李瓶儿小声求道:“你轻点!上回给你弄重了,小肚子疼了几天。”西门庆不太理解:“你真娇气!人家潘五儿从来不怕。”李瓶儿解释道:“要是以前也能撑着。现在怀孕了,不敢再放肆。”
潘金莲一直在松墙外面看着,里面的对话全都听到了。当时她的眼泪就下来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绝望。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呢!为什么怀孕的不是她?
俗话说,“不孝有叁,无后为大。”有孩子和没孩子那是大不一样,先生和后生也不一样。如果生的是儿子,那就更不一样了。就李瓶儿这种情形,虽然不一定能够“扶正”,但家庭地位肯定会大幅度上升。
午后阳光异常地热烈,晒得她心里慌慌的。她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不知道该不该听下去。里面的恩爱还在继续,李瓶儿是浅唱低吟,好像在炫耀“战果”。
往常窥视到这种情形,她都会有强烈的共鸣。可今天却很沮丧,就像被抛弃了一般。西门庆摸着肚子问道:“你怀有多长时间了?”李瓶儿小脸一扬:“有五个多月了。”
西门庆非常惊讶:“你怎么不早说?”李瓶儿笑着解释:“她们都没有动静,我怎么好乱嚷嚷,那不是招人恨嘛。”西门庆猛地一顶:“你不用管别人,谁生谁就是功臣。”
李瓶儿“啊”地一声惊叫:“你轻点啊,都顶到花心了。”西门庆连忙退出来:“那就结束算了。你现在情况特殊,我也把握不住力度。万一弄出问题,麻烦就大了。”
潘金莲没有心情再听了,只好无精打采地转了回去。两个丫头都不在屋里,也不知去哪儿疯了。她拖条竹席去了花园,在葡萄架下躺了下来,心里是无限怅惘。
这架葡萄大概有几丈长,上面开满了或紫或白的小花。一只花蝴蝶时飞时落,叮了这朵又叮那朵,其状非常色情。几只麻雀叫喳喳的,好像在嘲笑她的无能。
要说她和西门庆最多了,为什么就怀不上呢?难道她真的不会生吗?她和张大户有过,和武大郎也有过,但都没有任何结果。眼下李瓶儿又怀上了,说明问题出在她身上。
也许是心情太糟吧,睡得便有点浅。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小腿突然被人抬了起来。她心里一惊,以为某人要趁虚而入。等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脚被吊在了葡萄架上。
原来是西门庆没有尽兴,便来找她承欢续爱了。这让她有点喜出望外,抱住恩主就颠了起来。这回她是拼了命了,连“墙皮”都磨掉一块。也许是幅度太大,结果把绣鞋都甩飞了。
事后她头昏昏的,还有一点想吐。搞不清是日的,还是热的。最后都站起不来了,就这样叉着腿躺到日暮。至于中间有谁来过,她是完全不知道,一副淫乐至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