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伯!”
“张都伯!”
张牧羊带着苏樱和白芷回到营地时,四方县的兵卒们正挤在狭小的院落里操练。
刀刃划破空气的锐响与马蹄踏雪的闷响交织在一起,这些老兵带着新兵,练得额头冒汗。见到张牧羊,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敬佩。
虎烽口之役,让这个年轻的都伯成了他们心中的英雄。
要不是他率二十个老兵夜袭血狼骑营地,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活着站在这里。
“都好好练着。”张牧羊挥了挥手,笑道:“多流点汗,战场上就能少流点血。”
“遵命!”
兵卒们齐声应和,操练得更加卖力了。
苏樱突然抄起一把战刀,又丢给了张牧羊一把,高声道:“接招!”
张牧羊朗声一笑,接刀迎上。
当当当!
两人以快打快,刀刃相击迸出的火星溅在青石板上,震得积雪簌簌落下。
这是什么刀法?
所有人都看呆了,一个个停下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
最震惊的莫过于苏樱!
她是炼骨境武者,而张牧羊不过刚入都伯境,怎么会如此厉害?在力量上,她竟占不到丝毫便宜,可谓旗鼓相当。
嘿嘿!
张牧羊上去一刀,挡住了苏樱的攻势,脚步往前跨了一大步,低声道:“别忘了咱俩的约定啊?你要是输了,今晚可得跟我洞房。”
“哼,你赢了再说。”
苏樱脸蛋儿微红,对着张牧羊就狠狠一刀劈了上去。
张牧羊往旁边一躲,横刀扫向了苏樱的脖颈,低喝道:“叠浪斩!”
当!
苏樱挡下了第一击。
可张牧羊的攻势却如汹涌浪涛,第二刀接踵而至。
力量翻涌,宛若浪潮叠加,至少三千斤之力!
轰!
这就像是遭受到了回回炮的轰炸似的,直接将苏樱的战刀给磕飞了。
苏樱蹬蹬蹬倒退了几步。
张牧羊欺身而上,横身将战刀架在了苏樱的脖颈上,微笑道:“你输了!”
“好刀法!”
在场的这些将士们,全都一起鼓掌,喊叫了起来。
苏樱眼眸闪动,震惊道:“这是什么刀法?”
“想学?今晚来我房里,我慢慢教你。”
“你……好!”
苏樱脸蛋儿微红,但还是使劲儿点了点头。
早饭是糙米干饭,配白菜土豆汤。
兵卒们捧着粗瓷碗蹲在墙根,见惯了战场生死的他们,一眼就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每次吃干饭,准是要打仗了。但是没人抱怨,他们呼噜呼噜扒拉着饭,偶尔有人抬头看看天,好像要下雪了。
张牧羊和苏樱、白芷回到房间补觉。
在日落黄昏的时候,副将吴克雄过来了,喊道:“走,咱们现在去酒馆。”
“好。”
陈秀成、刘云召等几个营将早已等在门外,一行人换上便装,浩浩荡荡地往街上走。
镇北关的街道比四方县宽敞许多,商铺林立,偶尔能看到北燕商人裹着狐裘匆匆走过,与巡逻的兵卒擦肩而过时,彼此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没有任何戒备。
张牧羊问道:“副将大人,咱们能在城里随便逛吗?”
“当然可以!只要不出城,训练和打仗以外的时间都行,不过戌时宵禁,违反了要挨军棍的。”
“明白了。”
张牧羊点点头,心里却盘算着:正好找机会溜出去,给韩丽她们带点东西回去。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到了酒馆,店里暖烘烘的,弥漫着羊肉和烈酒的香气,大半食客都是兵卒,划拳声、笑骂声此起彼伏。
吴克雄问道:“咱们这儿还有雅间吗?”
伙计问道:“你们几位?”
“八个人。”
“正好周营将有事不来,有一间空着。”
“那太好了。”
吴克雄和陈秀成、张牧羊等人来到了雅间中,这儿的环境真不错,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夕阳下的街道,积雪被染成金红色,别有一番景致。
陈秀成大手一挥:“水盆羊肉、酱牛肉……有什么好菜,尽管上!”
“对了,再来四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