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承乾的意思,居然不涉及土地,这倒是让上朝的大臣们松了一点点气。
但是,这口气依然落不下去。
在他们根深蒂固的思维中,女人绝不可为官,其他都比较好说一点。
如果让女人为官,那就是颠覆前所未有,还抢占他们的资源。
哪怕是他们自己家族里的女人,他们都不想她们为官。
女人,都是用来联姻换利益的。
一旦做了官,那以后岂不是要翻天?
人都是自私的,关系到性别更是如此。
女人做各行各业,其实在目前的大唐,民间已经有了苗头。
大唐毕竟是经历过之前乱世后,既融合又开放的朝代,并不是封建巅峰时代。
即便是封建的宋朝,女子做各行各业的也比比皆是。
真要说起来的话,反而是明朝清朝,几乎全面禁止女性参与各方面。
再加上小脚的束缚,就真的被他们得逞了。
此时的大唐,有些女子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也算是为宋朝做了嫁衣。
只要不触犯男人的禁忌,而且还是整个大唐的行为,大臣们也没有提过更没有管过。
“房相可还有疑问?”李承乾问。
房玄龄赶紧退到自己的队伍中,他生怕李承乾把他怕老婆的事情公之于众,觉得李承乾这是在威胁他。
房玄龄也是智商高人一等的存在,可正因为如此,他反而是经常思维发散,容易想得更多。
之所以有房谋杜断之称,就在于房玄龄不擅长决断。
李承乾又把目光放在魏征身上,魏征深吸一口气,默默的退了回去。
谁家还没点黑历史呢?
就算是有些人清楚,可也不能让李承乾在这大朝会上说出来。
要是说出来,被整个长安入了品的官员都听了去,那不就传遍大唐了吗?
魏征猛起来的时候,可以不要脑袋。
但,他要身后名呀!
李承乾大声道:“说,今天你们都给孤说出个一二三来,究竟还有什么理由!
孤已经说了,今日无论你们说什么,孤都恕你们无罪!”
“臣,御史刘挺有话要说!”
中间出来一人,李承乾点头道:“说!”
“臣身为御史,风闻奏事,因此经常听民间言论。
有女子谈论武德律,言关于丈夫殴打妻子,或者妻子殴打丈夫处罚居然不同……”
李承乾抬手打断道:“你先等会儿……刑部侍郎,你来给孤解释一下,什么叫处罚不同,是否真有其事?”
刑部侍郎赶紧走出,禀报道:“监国殿下,根据武德律,丈夫殴打妻子减二等。
基础是定的一百仗刑,是衙役的普通仗法,一百仗约使人皮开肉绽,半月不能下地。
普通斗殴没有伤得太严重,则丈夫仗八十。
反之,妻子仗加三等,仗一百三。
如若互殴致人死亡,那么丈夫按照过失杀妻论处,妻子则斩首示众。”
李承乾是太子,要学的东西太多,他并不是什么都清楚。
反正他是太子,是有极大特权的。
除了谋反可能被皇帝处死,就没有什么是能管到他头上的。
也不对,至少礼仪教条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