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铭顾不得多想,再次出剑,“叮!”却再次被飞来的石子磕偏长剑。
段铭心中大惊,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人,很显然,暗中相助冯勇之人的武功比自己高上太多,如果自己再不走,很有可能会被擒住,到时候宁王也要受到牵连。想到这里,段铭果断撤退,飞身消失在树林深处。
藏在小路另一边大树上的秋茗同样蒙着面,看了一眼飞身而走段铭,将指间蓄势待发的石子重新握在手中,继续暗中观察着战斗。
“撤!”陈雄就在囚车不远处,也看到了这一幕,见段铭都撤了,自知事不可为,想了想,还是保命要紧,只好下令先行撤退再找机会。
陈雄当先脚下一跺,施展轻功飞身而起。其他黑衣人听到陈雄下令,也纷纷开始脱身。
“嗖!”又一颗大石子飞来,正中腾空而起的陈雄胸口。
陈雄闷哼一声,嘴角溢血,身体失去平衡,从一丈高的空中摔了下来,被骑兵快速围住,几十杆长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其余黑衣人回头看了看陈雄,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敢搭救,纷纷逃进了树林深处。
“穷寇莫追!”冯勇大喊一声,止住了想要追进树林的骑兵,策马来到陈雄身前,跳下马来先是一把先掐住了陈雄的下颚,扯下他的面纱。陈雄还没反应过来,冯勇已经挥出两拳,打在陈雄左右两侧的腮上,陈雄被这两拳打的两颗后槽牙都飞了出去。冯勇又一把抓住陈雄的下颚,将陈雄的面纱团了团,塞进了陈雄的嘴里,这才放开他,示意兵卒用绳子将他绑上。
“咦!”冯勇走到路边,嫌弃的捡起那两颗飞到路边草丛中的后槽牙,见牙齿上面并没有自杀用的毒药,回头笑着对陈雄说道:“呵!倒是不算太蠢,还知道自己只是受人指使而已,只要供出幕后主使就能活命!”
一个兵卒拿着一个令牌递给了冯勇说道:“将军!这是在刺客身边捡到的。”
“哟呵?”冯勇拿过那个令牌,看了一眼,在手里抛扔了两下,又在陈雄眼前晃了晃,笑道:“刚说你不蠢,你这就蠢给本将军看是吧?行刺杀之事还随身带着这个东西呢?呵!”
陈雄懵了,自己明明没有带荡寇将军令牌,这令牌是从哪里来的?再想想刚才自己胸口被击中的那一下,本以为是大些的石子,现在想来,哪里是什么石子,分明就是这块令牌!可是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又能如何?自己的身份配上这荡寇将军令牌,天衣无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还有别的可能。
“呵!”躲在不远处的秋茗看着这一切,轻笑了一声,回想着:
荡寇将军府。
徐夫人到了门口,对身边的丫鬟说道:“算了,老爷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也累了,不找了。好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是,夫人。”丫鬟提着灯笼转身走了。
徐夫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转身刚刚把门关上。
“别动!不要出声!”飞身进荡寇将军府的黑衣人秋茗左手捂住徐夫人的嘴,,将右手握着的匕首架在了徐夫人的脖子上,说道:“我只要一块荡寇将军令,不想死的话就拿出来!”
“唔唔!”徐夫人被吓得不轻,连连点头,从腰间拿出一块随身携带的荡寇将军令牌递给了秋茗。
秋茗看了看确实是荡寇将军令牌没错,将令牌揣进怀里,一掌刀打在徐夫人的后颈处,将其打晕,随后拿出腰上的绳子将徐夫人捆了个结实,又用一块布塞住了徐夫人的嘴,这才将她藏进了衣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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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茗又悄悄摸进徐联生的书房,打开书房里的密室,找到了那个锁着的箱子,翻找了一番,从箱子里找出几封信笺,看了看没错后,将几封信笺带出密室,放在书架上的一个小盒子里,这才带着荡寇将军令牌飞身出了荡寇将军府,直奔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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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勇轻笑一声,对陈雄说道:“呵!你的嘴里既然没有藏毒,就是还不想死。既然不想死,那就应该知道自己到时候该说些什么吧?”见陈雄一副丧气的样子,冯勇转身上马,命令道:“带上受伤的兄弟,继续赶路!明日天亮之前务必进京!”
“是!”兵卒们纷纷上马。
一身骑兵打扮,站在囚车附近的洪城也骑上马,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秋茗藏身的方向,跟着骑兵队伍策马而去。
秋茗一路跟在冯勇的骑兵之后,进京后才回了褚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