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侯费聚满脸怨念地摇了摇头。 “莫说将徐帅带来,我们连魏国公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愣。 “怎么可能?徐帅好歹也是咱们淮西人,怎么一点情面都不讲?” 吉安侯陆仲亨冷哼一声。 “魏国公的想法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之前咱们淮西老兄弟的事情,他可曾管过一次?” 听到这话的众人一阵沉默。 魏国公徐达从来没有管过他们这些淮西勋贵的事情,就连平时的来往都少许多。 河南侯陆聚心中有些不甘心。 “唉,可惜了,以魏国公的身份倒是很适合做这个头人!” 似乎也嗅到了一些不对劲,这一次的勋贵聚会少了不少人,长兴侯耿炳文,颍川侯傅友德等人都没有出现。 几个人聚集在这里,气氛感到出奇的压抑。 “诸位,事到如今,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走?还请大家想一个对策,否则若是咱们在凤阳老家做的那些事情被查出来,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听到这话的众人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朝廷的赏赐对于他们来说虽然不少。 但是对于过惯了奢侈生活的他们来说,这点钱财根本就不够使得。 所以他们囤了不少的田地。 朱元璋最恨的就是贪官,这些事情若是被扒出来,有他们受的。 荥阳侯郑遇春看着忧愁的几位兄弟,笑着说道。 “兄弟们其实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不管怎么样,咱们都有丹书铁券,再有了这个东西,陛下还能拿咱们怎么着?” 这时一旁的平凉侯费聚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 “兄弟们,其实我们还有一条路走,既然太孙让胡惟庸暂代丞相之职,就说明太孙有这一个意思,想让胡惟庸继任成为丞相!” “这胡惟庸也是咱们淮西一脉,如今他手中正缺少力量,若是咱们现在投靠他的话,或许对咱们有利!” 众人听完后皱了皱眉头,他们和这胡惟庸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仅仅限于李善长的原因。 如今若是直接投靠他,恐怕他不会愿意接纳他们。 而且这一次胡惟庸是通过背叛李善长获得了目前的位置,谁也无法证明他下一次会不会背叛他们。 唐胜宗拍了拍胸脯。 “诸位,我觉得这一个建议倒是不错,不管怎么样,胡惟庸也算是咱们淮西人,之所以背叛李善长,是因为李善长和那些江南士族的关系,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江南士族搞了个什么空印,也不会连累到李善长!” “胡惟庸督办此次空印案,可以说把江南氏族得罪了个遍,这样的话,他们能够依靠的就只有咱们这些淮西老弟兄!” 众人听到这一番分析之后,眼前一亮。 确实有道理,如果不是那些读书人的话,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吉安侯陆仲亨骂骂咧咧地说道。 “我早就说那些文官不靠谱,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文官的话,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文官真是害人不浅!” “不过咱们还可以送胡惟庸一番大礼,这一次韩国公的事情,相信陛下和太子殿下并不知道,若是咱们将这件事情告诉陛下和太子殿下,并且求情让胡惟庸做这一个丞相,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听完后不由得眼前一亮,毕竟是他们老兄弟,相信这话还是会听的,有了这层关系在,相信胡惟庸肯定会和他们站在一起。 “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不管怎样,胡惟庸肯定会记得咱们的好,不管是李善长还是胡惟庸,都是咱们淮西人,没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我们先写封信给陛下和太子殿下,然后去找胡惟庸说个清楚!” 几个人商量好之后写了一封书信然后朝着胡惟庸的府邸前去。 胡惟庸府内,自从他下床之后便直接钻进了书房里面,很长时间都没有动。 想到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般。 如今自己总算是到达这一个位置了,一切来得似乎太过于容易,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后,胡惟庸从房间里面出来,对着外面的管事大声喊道。 “去通知六部尚书,让他们带着公文来本丞相的府邸!” 管事听到后极为激动,急忙出去宣令。 宰相门前七品官,随着胡惟庸的地位增加,他们这些管事的地位也大大提高。 当初见到李善长府邸里面的管事,可是羡慕极了,如今总算是轮到他们了。 胡惟庸坐在书房里木等待着六部尚书前来拜见。 短短的一盏茶的工夫,让他等得极为着急,坐立不安。 不止一次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袖,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胡惟庸急忙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 “进来!” 管事悻悻地从外面进来了。 会用看到管事一个人进来有些惊讶,就朝他后面看了看去,发现确实没什么人。 “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六部尚书去什么地方了?” 管事尴尬地说道。 “老爷,叫人前往六部尚书的府邸,后来才知道几位尚书大人都去皇宫里面送公文了!” 胡惟庸听到这话,心中极为惊讶,转而变得非常愤怒。 “他们这群家伙想干什么?难道想造反不成,我才是丞相,他们的事情得经过中书省,经过中书省审核之后,才能够给陛下送去,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胡惟庸感觉这六部尚书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正准备出门找这些人算账,一旁的管事急忙说道。 “老爷不可,他们既然同时将这些全部送到了皇宫里面,就足以说明这是陛下同意了的!” “您这么做是完全和陛下作对,相信陛下也绝对不会同意!” 胡惟庸听到这话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是了。 这些人可没有这个胆子和自己对着干,既然他们敢这么做,一定是朱雄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