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看着朱雄英一阵无语。 刘三吾乃当今不可多得的饱学之士,朱元璋曾多次请他出山,均遭到回拒。 如今被朱雄英薅了出来直接扔在勤政殿里批阅奏折,真是暴殄天物。 “你这皮猴,刘先生要知道你的想法不得气死,前几天奶奶看老十二也被你叫了过去,老十二才多大,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让他去和刘先生一样处理政务呢?” 朱雄英像是炸锅了,一般直接跳了起来。 “皇奶奶,你冤枉雄英了,雄英只是觉得十二叔喜欢读书,所以给他专门找的机会,十三叔也是非常乐意的!” “雄英也是想让我大明多几个能力出众的藩王,而且雄英才十岁呢,不是也开始监国了吗?” 马皇后看着面前的朱雄英叹了一口气。 心中暗自嗔怪,这个老朱干什么不好,非得让自己十岁的大孙子出来监国,难道是朝廷没人了吗?若是朱元璋在这一个地方,肯定会大叫冤枉。 朱元璋和朱标一同离开应天,巡狩天下,这是在给朱标增加政绩,增加声望。 而且自己在朱标身边才能更好地耳提面命。 至于朝廷,文有李善长,武有徐达,有这两个人在朝廷就乱不了。 更何况后宫还有马皇后这一定海神针。 至于让太孙出来监国,只是想趁此机会让朱雄英体验一番处理政务,日后好早一点替朱标分忧,也算是间接地培养大明的第三代了。 谁能想到朱雄英不光将这监国的位置做得极为牢固,而且还做到了许多就连他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若是朱元璋回来看到这一幕,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好好好,就你这皮猴有道理,不过话说回来,你十二叔年龄还小,虽然喜欢读书,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个孩子,可千万不要拘了他!” “还有,大本堂的学业,他也不能有丝毫落下,否则我就告诉你皇爷爷和你爹!” 朱雄英心中不由得为朱柏默哀一番。 从现在开始不光要看完那如小山一般的奏折,还要完成大本堂的学业,小小年纪就承担了这么大的压力,真是可怜了。 朱雄英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玉儿。 “玉儿姐姐,那几个糖铺经营得怎么样了?” 玉儿看着朱雄英的眼神满是崇拜。 “请太孙殿下放心,如今几个糖铺发展得很好,除了赚到的那些钱之外,又多开了好几家的分店,因为价格和质量极好,现在整个应天府基本全部都是用的咱们的糖霜!” “其他地方的商人也有不少要和咱们合作的商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人能用上咱们的糖霜!” 朱雄英心中暗自思忖。 之前这应天附近,霜糖生意做得最大的就是江南钱家。 自从出了钱用勤这事儿,钱家比起之前要低调了许多,尤其是知道这个糖霜生意背后站着的人是马皇后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个。 整个大明最不能招惹的就是这后宫中的马皇后了。 若是真惹得他不高兴,莫说当今陛下,就算满朝文武百官也不会让他们继续活下去。 “糖霜生意虽然赚钱,但是想铺展到全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这应天,天子脚下,这些人不敢耍什么把戏,但是要到其他地方可就不一样了,毕竟天高皇帝远!” “这样,玉儿姐选几个靠得住的人,我再让雨化田从西厂多调几个人,今后咱们负责生产以及应天府附近的销售,至于其他地方的销售,就交给户部来做吧!” 玉儿点头回答道。 “奴婢遵命!” 随着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需要考虑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这段时间他已经感觉有一些力不从心了。 若是再将生意做大,恐怕更加难以监管,如今朱雄英所说的倒是一个好主意。 勤政殿外,六部尚书在此已经等了接近一个时辰,几个老大人都快要站不住了。 工部尚书满头大汗地看着一旁的户部尚书杨思义。 “殿大人,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宣我等,为何又让我等在这一个地方等着?” 杨思义摇了摇头。 “殿下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莫要怪老夫没提醒你们,陛下可还在扬州,想要回到应天,也只不过是一天的路程,既然陛下没有说什么,那么便是全权支持殿下的,莫要有其他的小心思!” “殿下就是让我们等到明天,我们也得等下去!” 几人听到这话之后,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还是压住了心思。 “诸位老大人可是等久了?” 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正是朱雄英回来了。 朱雄英看着面前的几位尚书,微笑着说道。 “请几位老大人恕罪,皇奶奶居住在仁寿宫之中,对于孤实在是想念得紧,所以孤刚下朝便去看皇奶奶了,几位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礼部尚书头摇得像是筛子一般。 “太孙殿下说笑了,我们怎会有意见,相反太孙殿下有如此孝心,当为天下之典范,我大明有此太孙,当为我大明之福!” 朱雄英轻笑一声,并没有在意礼部尚书的话,反而是直接拉着众人进入了勤政殿。 “来人,看座!” 朱雄英看着这六部尚书说道。 “几位大人可知道,孤找你们来有何要事?” 几人纷纷摇了摇头。 “我等不知,还请太孙殿下明示!” “今日找几位来接,是因为几位皆是我大名的肱骨重臣,孤以后还需要仰仗诸位!” “说来也可惜,韩国公李善长李相是我大明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如今身体羸弱,不得不请辞,孤心里也是非常痛心!” 六部尚书听到这话,不由得撇了撇嘴。 李善长是怎么辞官的? 你心里没点数? 你直接派人将李善长给架出去了,身为读书人,尤其是一国之相,这可是莫大的耻辱,谁又能受得了这样的屈辱,这皇太孙的脸皮真是厚。 虽心里这么想,但没有人敢说出来,只是静静地听着朱雄英说话。